但似乎是嫌瘟疫还不够严重,另一种又威胁已经出现。走廊里现在挤满了又大又凶又饿的老鼠。
它们无处不在,吞噬着尸体,吃着食物,争夺残羹剩饭,随地大便,帮助传播这种被诅咒的疾病——同时也让军队挨饿。即使是现在,它们中的一些仍躲在他房间的角落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五芒星,却在啃着家具。他能听见它们中的一些在他的宝座下面移动。他施咒的时候它们一定就已经在那儿。现在它们和他一起被困在里面。
如果这些讨厌的生物不是老鼠,也许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了。这几乎是一个迹象,表明魔主已经把他的目光从强大的侵略部队这里转开了,并且撤回了他对军队的祝福。当然,一些比较迷信的战士开始嘀咕着这些事情,而坦古尔那些尖锐的演讲和布道并没有让他们安心。
尽管他已经为他们指出,人类在这双重灾难中所遭受的痛苦,如果不是更严重的话,也至少是同样多的苦难:他们的粮仓已经空了,他们的食物供应也被这些害虫吃掉了。
但那些鼠饶战士根本不相信他。他们无法接触坦古尔在地面上庞大的间谍网络。他们只看到他们自己在挨饿,他们的同伴在生病,而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瘟疫击倒的人。军队的士气受到了严重打击,没有人比坦古尔更清楚,士气对一个鼠饶军队来,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在·
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追捕那些那些嘀咕着不忠和危险言论的叛徒。他指派风暴突击队员中的精锐部队当场处决逃兵。他用最壮观、最具破坏性的咒语杀死了几个叛徒——但都无济于事。形式恶化了。军队开始慢慢地瓦解。他似乎对此无能为力。
坦古尔把一只老鼠从脚底下踢了出来,这只老鼠当时正在啃最后一个给他带来坏消息的信使的骨头。它在空中飞过,撞击着围绕着五芒星的魔咒光幕。火花闪烁,烟雾喷涌,老鼠临死时发出一声可怕而尖锐的哀嚎。
空气中充满了烧焦的毛皮和烧焦的肉的味道,就像这个生物在自己的脂肪中被油炸过一样。坦古尔的胡须因为欣赏这场景而颤动了一下,他露出了一个短暂却残暴的满意微笑,然后又继续沉思起来。
自从军队遭遇不幸的消息传到魔都以后,就再没有援军到来了。这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样,手下拥有一群势不可挡的鼠人战士,但只要坦古尔用尽他所有的机智和远见,来制定一个狡猾的计划,就足够了。必须做点什么来挽救这种局面,而且要快,至少在还能剩下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时。
毫无疑问,他仍然有足够的兵力在他的指挥下,如果他们能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发动迅速而猛烈地进攻,同样可以征服人类的城剩即使军队最终还是会因为这两种灾难而崩溃了,他也能达到目的。海德堡将被征服,坦古尔将向魔都委员会报告胜利。然后,就该由他的主人派守备部队到这里来守城了。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那也不是坦古尔的错。
坦古尔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有意义。他仍然可以完成分配的任务。他仍然可以抓住属于他的那份荣耀。然后,他就可以把后来发生的任何事情的责任都推到该受责备的地方去——推到他那些无能的下属身上,以及归咎于那些背弃了鼠人伟大事业的背叛者,因为他们在军队胜利之前就逃离了军队。
他在脑海里回顾了下他所控制的军队。他仍然有近五千名几乎健康的战士,他们大多来自斯卡布氏族。他还有几支阴沟行者和一支艾萨辛氏族的暗杀队。拜他们那背信弃义的奸诈首领所进行的各种愚蠢的冒险计划所赐,他们只给他留下了来自斯克瑞氏族和佩斯提伦氏族的象征性力量。然而,伊萨克格洛特和他的食人魔鼠部队仍然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存在。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简单的正面进攻未必是最好的计划。他所需要的是一个大胆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