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到农奴,结果却找到了自由民,出于某种原因,这使他高兴。
格雷罗根看了看墙壁和碉堡,然后转向梅斯纳。“最好召集你的手下,告诉他们会发生什么。这些并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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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从瞭望塔上往外看,越过村庄周围的空地,望向远处的树林。现在他已经摆脱了它们的阴影,树木似乎又有了威胁:巨大、陌生、生机勃勃,他们的阴郁给某种有害的东西了庇护。他看着白天最后一批掉队的人从大门里进来。在他旁边,梅斯纳用他那冷漠的灰色眼睛注视着。
“情况看起来不妙,这是肯定的,”他说。
“我还以为你经常要对付住在森林里的角兽呢。”白恩淡淡地接话道。
“没错,我们时不时地会与它们和被驱逐者以及其他事情作斗争。但这总是小规模的冲突。它们偷了一个孩子,我们就杀它们几个。他们袭击猪,我们追捕他们。有时,当袭击变得太猛烈时,我们不得不派人到老公爵那里去征募军队,发动一次远征。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什么事把他们给搅了起来,这是肯定的。”
“可能是那个女人,那个邪恶之身的勇士吗?”
“似乎很有可能。你在古老的故事里听到过它们——黑暗的故事,邪恶的捍卫者——但你永远也不会想到会遇到它们。”
“有时候我觉得那些古老的故事里包含了很多真理。”白恩说道,“我在旅行中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些日子我可没那么容易怀疑。”
“没错,白恩先生。我很高兴听到像你这样受过教育的人承认这一点。我在树林里也见过一些奇怪的事情。还有许多关于我父亲讲述的古老传说,我也不怀疑。据说树林里有个黑色的祭坛。一个致力于奉献一切给黑暗之神的地方,在那里人类被献祭。他们说野兽、兽人和其他……东西……在那里做礼拜。”
他们陷入令人不安的沉默。白恩感到一阵忧郁笼罩着他。所有这些关于黑暗势力的谈话使他不安,使他深感不安。尤其是随着他对这个世界接触更多,了解更多,他就越发现这个世界的邪恶势力越来越多。想到之类,他又往空地里瞥了一眼。
妇女和孩子们已经停止了在田间的劳作,回到安的墙边,他们的篮子里装满了土豆和萝卜。白恩知道他们会把他们带到仓库去。这个村庄正在为围城作准备。其他的妇女在树林里采集坚果和草药,几个小时前就回来了,这时警号响了。
护林员和伐木工人都在里面,检查水桶是否装满了,削木桩,把金属头绑在矛上。在他身后,他能听到射箭练习继续进行时,持续不断的嗖嗖声和射中目标的箭声。
白恩想知道他是留在这里,还是溜进树林里,哪个更有意义。也许他可以乘木筏顺流而下。他不知道哪种情况更糟——是独自一人在森林里,还是被困在这里,任凭邪恶的力量逼近。他试图把这些想法当作是无意义的思考,去记住格雷罗根关于战胜恐惧的话,但是被困在迷宫般的树木里的恐惧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萦绕。
当他往外看时,一群护林员匆匆穿过田野白恩可以看到他们正抬着一个受伤的人。一个人不停地回头看,好像在期待有人来追他。剩下的两名妇女上前帮助他。
“那是米卡尔和达尼,”梅斯纳说。“看来有麻烦了。最好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呆在这儿,睁大眼睛如果发生什么事,就吹号角。”
他把这个大家伙塞到白恩手里,白恩还没来得及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梅斯纳就从活板门跳了下去,爬到梯子的半腰位置。白恩耸了耸肩,用手指抚摸着光滑的金属号角。尽管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发出这样的声音,但号角凉爽的重量还是让他感到安心。他低头瞥了一眼那位林务官的头顶,第一次注意到他头顶上的秃点。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