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哥哥和我说,是为了祖国。
再后来,祖国和我说,是为了正义。
可是我这个列兵开着车,遵照宪官参谋的命令,轧断战俘的大腿时,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正义。
他们给我奖章,让我升迁,调到哥哥的狙击连队。
我很喜欢这里,不用近距离和敌人接触,每个礼拜会发一包柠檬片,用来配海鱼特产,狙击手大多都是军校出来的精英,喜欢喝酒,和宪兵队混得熟。只是经常有人因为酗酒染上痛风,送回米特兰养病。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军人俱乐部每个月会给我们两张票券,我们可以去特约茶室玩女人,一开始还有米特兰姑娘在给军官服务,后来都变成了森莱斯的红毛土著,我想故国的姑娘们都逃了,也闹出不少笑话。
红毛土著嘴里有个大计划,不少女人说,她们听了命令,把身体出卖给森莱斯的军方,假意迎合北约联军,实际上在工作的时候要打击我们最薄弱的器官,让我们生不如死。
——但是每次攻下一个新县城,俱乐部里的娼换成新的,干的事情却很熟练。
我有心爱的姑娘在米特兰等我,我想起奥黛丽,就把票券送给了哥哥。
先写到这里吧。队伍突然停滞不前,想必有事发生。”
裴罗庚小心翼翼地把手记塞回衣领,一路从贴身军服滑到内袋里,生怕被人发现。
朱可夫早早下车,去探查情况。
在队伍前列,有两个农民拦住了北约联军的行车路线。
参谋大声呼喊着“朱可夫!朱可夫!”
朱可夫是狙击营中的万事通,对森莱斯当地的民风民俗十分了解,能和这些野蛮人沟通。
“到!”朱可夫一路小跑,在参谋身前站得笔直,皮靴互相磕碰,一个标准的立定站姿,将肩上的枪从左到右据。
参谋指着车队前列。
“你去看看,这两个红毛杂种在干什么混账事。”
朱可夫大声答道“是!”
话音刚落,他端平了森七七,往农夫的方向去。
到了车队前列,朱可夫发现探雷兵的两辆挂斗摩托,撞在农夫的马车上。
探雷兵和农夫争得面红耳赤,掏枪指着农夫的脑袋。
朱可夫立马喊停。
“出列!”
两个兵员像是炸毛的公鸡,眼里透着杀心,听见长官的命令乖乖站好。
森莱斯本土的两个农民见了军服军章的正规北约兵,换了一副笑脸。
朱可夫打量着两个农民,眼神如鹰,桀骜而狠厉。
他要分辨这两个土农是民还是兵。
“干什么来的?”
农民“送粮。”
朱可夫盯着马车车斗里的玉米叶。
“送哪儿去?”
农民“三元县。”
朱可夫给枪械上弹。
“三元县已经打下来了,你们给谁送粮呢?”
农民“当然是给北约老爷送粮食了!”
“哦?”朱可夫表情变化,由怒转喜,手里的枪也暂时放下了“为什么给我们送粮食?”
农民挤出一副笑脸。
“北约老爷来了!我们这些种地的,才能自由呀!以前是地主老爷收租,一年要三分息,现在北约老爷只要一份息,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当然得好好孝敬老爷们!只是报恩无门,只能搞点粮食送到军营去。”
两个探雷兵还有怨言,挂斗三轮摩托的前车胎都给马车撞坏了,他们自然是不服气。
朱可夫瞅见兵员脸上有怨,心中有恨。
他把两个农夫喊道探雷兵面前,对农夫们说。
“你们两个,把兄弟的座驾给撞坏了。这可怎么办呀?”
这些红毛土著哪里知道怎么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