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维女士跟着哭,哭得越来越凶。
老恩菲尔德用袖子擦着脸,一头白发里掺了几根红丝,哭得非常难看。
“我要是不让你生孩子,不让你生出那两个混账多好呀……我死了,他们都没来给我发丧,只剩下你和贝塔了。我就知道,只有你俩是最亲我的。”
老头子拍着膝盖,捶胸顿足。
“你也别光是哭呀,你说点什么,小百合,你说点什么吧……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虽然丑是丑了点,不能看了,我想你,想你的声音,想你的屁股,想你的腰和胸脯肉。”
恩维女士骂道“你没死呀!老色狼!”
“什么?”恩菲尔德老爵爷傻了眼,“什么东西?”
陈小伍跟着说“您没死,恩菲尔德爵爷,我是一位炼丹师,是我治好了你的心脏。”
爵爷问“你说的是真的?”
陈小伍“千真万确。”
爵爷大笑“哈!我命不该绝啊!”
陈小伍“是的,您命不该绝。”
爵爷又问“其他人呢?还有人呢!我要所有人都过来!我要他们给炼丹师大人做饭!给你这个泥巴种敬酒!”
贝塔觉得不太合适,小声提醒道。
“爸爸,父亲大人……别说泥巴种,别说那个词。”
爵爷怒道“我就说了!怎么了!泥巴种!泥巴种!泥巴种!你看炼丹师大人在乎吗?他在乎吗?”
陈小伍“是的,我不在乎。”
爵爷畅怀大笑。
“把他们给我喊来!约克呢!我那个不争气的次子!给我喊来,他躲到庄园外边去了,让他杀一头生猪,再杀一头乳猪!要请客,要把这泥巴种喂饱了,请他喝酒!”
贝塔和恩维女士犯了难。
次子已经死了,这可怎么办?
炼丹师大人说,要老爷做梦,可这梦该怎么编呀?
陈小伍的回答简单直接。
“爵爷,您的次子走了。”
老爵爷问“去哪儿了?”
陈小伍“去世了。”
老爵爷一愣。
“死了?”
陈小伍“是的,死了。”
爵爷“死得好!”
阿明在一楼挖坑,能听见这声洪亮的呼喊。
他呢喃着
“是亲爹。”
二楼房间里。
老爵爷又问“那个只会哭,只会下跪道歉的三娃呢?!也把他喊来!喊来给泥巴种炼丹师表演磕头!磕到你满意为止!”
陈小伍“他也去世了。”
老爵爷跟着一愣。
“怎么走的?”
陈小伍“走的很安详。”
老爵爷又问“幺娃……”
陈小伍打断“他们走得很安详。”
老爵爷一拍手“双喜临门呀?”
紧接着,这一家之主去看恩维女士。
恩维女士和贝塔都不敢说话。
老爵爷又问“我的老婆呢……”
陈小伍“当场去世,她们走得很安详。”
这回老爵爷坐不住了。
“为什么!”
陈小伍“他们是药,给您治病的药。”
老爵爷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邪法!”
陈小伍“不死,您的心病治不好。”
老爵爷拍手称道。
“简直神乎其技,是奇迹。”
贝塔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在刑场上捡回一条命。
爵爷从床上站起来,不像其他体态匀称的南方人,他年龄六十有二,身体却壮实得像一头犀牛。
陈小伍得仰起头才能看见爵爷的下巴,估摸着约有两米二出头,刚才在病床上还不明显,下了床,这老头儿的将军肚上都长了疙瘩肉,突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