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电视里还在放着罗大佑《恋曲1990》的歌,薛研在电视前边跟着哼唱,边扭动着。
薛余在看他手里的故事书,丝毫没有被电视里的歌声所吸引。
万慧来在厨房里涮着碗,薛德珠在拿着拖布擦着地。
“这楼房,就是好收拾,看看,不到半个时,屋里的地全部擦干净了。”
薛德珠边擦地,边感慨着。
“老薛,万主任,有你家电话!”
前面电话亭的张姨,在楼下喊着。
“唉,听到了。马上下楼去接。谢谢。”
薛德珠着,回头跟万慧来
“我去电话亭接个电话。”
万慧来家新上的这楼房,并不是新楼。
墙壁有斑驳,楼道灯光并不是很亮。
台阶也有些高低不平,厕所是两户公用,灯过去经常不亮,自从薛德珠搬来后,遇上灯泡坏了,他总是准时的换上。
每层楼只有楼道口有一扇锈铁门。
最近这铁门,形同虚设,最外面那户邻居被偷掉过3辆自行车。
最近,流行的一种新鲜玩意儿,叫b机,别在腰间挺时髦。
但大部分情况下,人们的交流方式基本靠吼,靠公用电话。
比如现在,来羚话,楼上一声喊,便去电话亭接一下。
薛德珠一家人,每回家,都会经过这间公用电话亭。
是亭子,其实也不过几平米的平房,里面坐镇的是两位大妈。
她们时而百无聊赖,时而喋喋不休。
如果遇到只剩一位大妈,那另一位必定是外出“跑业务”去了。
“业务”流程是这样的
大妈接到来电,问清楚对方找的是xx号的谁谁谁后,她就迈开矫健的步伐奔赴目的地(其实也就几十步的距离)。
在认清哪家后,扯开嗓子吼某某号某某!某某号某某!有你家的电话!
于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某某号某某,久而久之,也就都知道了某某号里住着某某了。
还好,这个年代,大家都不怎么在乎隐私权。
电话亭里,总有人来打电话,要打电话就得付钱。
但喊饶那位就不同了。
如果喊了三四遍,楼上没有回应,大妈会念及骨子里的职业操守,再坚持喊个十来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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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人答应……也只好走了。
毕竟喊人不收“喊人费”,再怎样都有个限度。
薛研这电话亭将来要被那大哥大取代!
他讲起一件事情给爸爸妈妈
记得有一放学,正是盛夏,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下书包,赶紧洗澡。
刚洗到一半,竟然听见有人猛敲家里房门,他就要吓尿了。
他马上关掉水龙头仔细听,这才听清是个大妈的声音,大致意思是有人来电话,让他赶紧拿上书包回学校。
我又惊呆了,问道
干嘛啊?
对方答人家你拿错书包啦!
于是……
薛德珠边想着,已来到羚话亭旁边,他接起电话
“你是薛德珠吧?我是你岳父母家的邻居,你岳父晕倒住院了!马上来”
薛德珠忙对电话亭的张姨
“张姨,我岳父晕倒了,我要去这间医院,这是地址。回头麻烦您告诉我家属一声啊!”
待到薛德珠一路狂奔到了医院里,找到了候斌的所有楼层。
候斌已被推进了抢救室,而站在门外的一个女饶背影,让薛德珠呆了一下,马上转过身去。
原来,薛德珠认出来,这是吴江宝儿。
“哥!你来了!”
吴江宝儿,长着一张秀丽的瓜子脸,穿着时尚,身材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