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也是叫吴片儿,难道你认得不成?”
“我的老哥呀,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
赵广老汉见江样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并不感冒,冷冷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谁和她是一家人!”
“你这老头子,到底是不是叫吴片儿?这没错吧,而且,这吴片儿原来有个儿子叫德珠,这事也不假。”
“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广老汉往桌上敲了下烟袋锅子,烟灰瞬间就落了一团在桌子上。
“说起来,你找的那个小德珠呀,还是我的小主人呢。”
“你还挺能攀扯!说说看,俺也听听。”
“那吴片儿,果然是吴家村的人,祖辈有三个进士,而且还嫁过一个叫雪里红的山大王,生了孩子叫德珠,这些都和你说的德珠是一回事吧?”
赵广老吧听到了这里,他试着几次,终于坐起了身子
“一点不差!”
“那个吴片儿,后来嫁给了我江家的主子,改名叫了小白鸽。她成了江家的四太太后,还又生了四个女儿。按辈份,德珠算是这四个小姐同母异父的兄长。”
“江样,那德珠一定在小白鸽那里,对不对?”
“唉,说来话长。由于江家败了,老爷也去世了。四太太就进了窑子当了窑姐喽!”
“哼,什么家败了,人亡了,俺看她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三个男人的扫把星。她要是真的把德珠给弄过去了,俺老汉拼了老命,也要把德珠抢回来,不能让这个女人害了德珠。”
“老赵头,你说的这些话吧,有点有损口德,但我也不和你争。只不过,这小白鸽,我去见过一次,那叫一个六亲不认呐。我想,德珠一定不在她那里。再说了,她也不知道德珠来安东了。”
后来,江样每天都出去寻访,赵老汉腿也好了些。终于在一群小叫花子里,两个老汉发现了小德珠。
只不过,那时候的德珠已病的奄奄一息,还生了一身的疮。
江一峰又一次救治了德珠,只是需要给德珠做一次外科手术时,需要输血,几个人都验了,只有江样血型和德珠一个样,江样给德珠输了血。
叔侄两人合力救了德珠的命。
后来,在江样和江一峰的帮助下,顺利的找到了万舍成,这一家人,终于在新中国来临之际,终于团聚了。
听着赵广老汉的回忆,奶奶说
“德珠这小伙子,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看看,有多少人对他伸手相救哇。”
“是呀,是呀。”
“一峰,你说自己调回来了?”
“奶奶,我和珍珠是一个单位的。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
“那俺还真的没有听说。但听赵老汉刚说的,你是先认得咱姑爷万舍成的吧。”
“奶奶,那还真不是,我认得珍珠,比万舍成要早很多。我和珍珠曾是医校的同学。”
“谁是我同学呀?”
大家闻着声音,外出天已黑了,走进来珍珠爸爸抱着慧来、珍珠扶着一位老婆婆走了进来。
“欢迎你到我家来做客,赵一峰!”
赵一峰走上前去,珍珠与他握了握手。
“你刚调到我们医院时,我都不敢认你了,你比过去更阳光、更成熟了嘛!真看不出你在唐山念医校的身影了。”
“我在安东见到你,叫了你一声万阿秀!不,你现在叫珍珠了。不不!现在是薛院长了!!”
江一峰一再改着口的叫着珍珠的称谓,大家都笑了。
“奶奶,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珍珠奶奶从珍珠师母一进门时,她便用手直揉眼睛,听珍珠这样一问,立刻反应过来了
“天呀,这真的是新中国,好年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