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的反攻太犀利,两千十字军精锐冲上去毛豆没捞着便已全军覆没,波利见此不敢再继续进攻,一是损失太大承受不起,二是将士们已心生恐惧不愿再战,强行逼迫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没办法,只能等克莱尔主教到来。
魏军阵中,郝昭站在箭楼上,拿着望远镜骂骂咧咧的说道“就这,刚受点打击就缩回去,十字军的毅力也不怎么样嘛,没劲。”
自己这边刚热身对面就不打了,这简直比辛苦脱了衣服,女孩却说来大姨妈了还扫兴呐。
虽然扫兴,郝昭却没有半点主动出击的意思,耐心等着十字军下一步行动,自己只有这么点人,出营去跟七倍于己的敌人血拼,不是傻吗?
司马孚同样扫兴的说道“确实差了点,狭路相逢勇者胜,波利不趁着将咱们合围的机会迅速拿下,却停止不攻,单凭围困就想耗死我们,简直傻缺。”
优秀的将领都有一个共性,喜欢从失败中总结经验,喜欢将自己代入到敌军将领的身上思考,若攻守异形外面的是魏军,司马孚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猛烈进攻,以最快的速度攻破营寨拿下敌军,而不是耗着等敌军援军到来。
不止司马孚,换成曹魏和伪汉的其他将领八成也会这么做,所以罗马人的脑回路让人有些搞不懂。
如此等了半个多时辰,西北方向来了一队骑兵,为首的竟是红衣主教克莱尔。
跟十字军纠缠这么久,郝昭岂会不知教廷高层在附近都有些什么人,蹙眉问道“克莱尔不去迁徙百姓,跑过来干什么?”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只好继续观察,透过望远镜发现克莱尔与波利交谈一番,然后竟走到大军面前又蹦又跳,激动的讲着什么,又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架,最后将画十字架的手指点在士兵额头。
再看那群十字军,经过克莱尔一通说教,眼中的恐惧慢慢变成了狂热。
郝昭诧异的问道“他们这什么意思,跳大神吗?”
司马孚同样拿着望远镜,观察片刻后惊呼道“不好,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圣光护体了,十字军将士都是虔诚的信徒,主教又自称神仆,是离上帝最近的人,克莱尔现在做的就跟咱们请道士做法和尚驱邪差不多,忽悠信众说这辈子怎么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好胎一样,我猜克莱尔说的八成也是好好作战,战死便能回归上帝怀抱之类的妖言。”
郝昭“……”
这种妖言确实扯淡,但架不住有人就吃这套啊,从十字军将士的表情来看,克莱尔的妖言他们信了,这下麻烦了。
被洗了脑的信徒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郝昭立刻吼道“全军戒备,准备应对十字军的进攻。”
不管如何,多做些防备总是没错的。
司马孚猜对了,克莱尔就是在做法,并借着上帝名义忽悠十字军的,忽悠完后波利果断下令出击,这次明显发了狠,没派步兵试探,直接骑兵出击,五千骑兵狂奔向魏军营寨,同时投石机远程掩护。
十字军也有炸药,不可能留着不用,冲锋的十字军大多都带着炸药罐,投石机也开始零星的发射炸药包,那架势看着还挺有模有样的。
悲催的是,十字军的炸药包引线不是统一制作的,有的烧的快有的烧的慢,他们也不会计算时间,结果就是炸药包被投石机射出,要么半空便已爆炸,要么落地还没爆,被魏军紧急扔出后才爆,真正炸到魏军身上的其实没几个。
冲锋大军身上携带的炸药罐也好不了多少,许多都被魏军炮火命中,在进攻途中炸开,魏军的衣角还没摸到便把自己炸的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好不容易冲到二百米以内,迎接他们的又是箭雨。
连弩简直就是骑兵的克星,射出的箭矢铺天盖地好无死角,冲锋的十字军平均每人都能分到几十上百支箭,很多人与胯下的战马一起当场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