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毅在纸条上写了因好友有事离家几天的说法,纸条到了,想必小婵她们不至于太担心,聂云竹无事便好,至于那小三小四的怎么样,那就无所谓多问了。两人在台阶上坐一会儿,陆红提说道“我去给你煮些粥。”
陆红提之前大概在这破庙里住过一段时日,有一只破锅,她手边也多了个行李包裹,大概是放在江宁某处,这次便带出来了。两人坐在破庙里吃完早餐,期间陆红提说道“武艺这东西,真学会了,有些时候就忍不住用它来解决问题。当成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后,不知不觉就有了戾气。我们那边只能这样,没有办法,可你们不一样,不是遇上敌人,能不动手,终究还是不动手的好,你是有学问的,心性也坚韧,我要你答应我,能明白什么时候真该动手才行。”
宁毅想了想“我很不喜欢靠个人暴力解决问题,这个我答应你。”
陆红提点点头“那就好,待会开始教你。”
宁毅抬了抬左手“这样也能学啊?而且我现在全身没力气,我是重伤员。”
陆红提扑哧一声笑出来“先教你些基本的,你心中记下,有力气的话,纸笔记下也行,总之你也要到回去之后才能开始练习。”
“要磕头拜师吗?”
“不用了,反正教你的只是二流功夫。”陆红提想了想,“下午的时候,接着说那天龙八部吧,最好能趁这些时日说完它。”
“呵,好。”
随后的时日,两人在那破庙里住了下来。
………………
上午的时候,陆红提跟他说说那二流功夫的修炼方法,偶尔比划一番,述说各种情况”下午和晚上宁毅说说那天龙八部,或者聊聊天,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间已经快要进三伏天,白日晚上都炎热,蚊虫也多,晚上的时候陆红提拿些古怪树叶在破庙里驱驱蚊虫,把宁毅驱得乱跑,笑骂几句。
若说得暧昧一点,感觉上就像是在这破庙中安了家的一贫如洗的小夫妻,东西确实没什么,那破锅用来煮饭也煮菜烧水,好在第二天陆红提出去一次,又带了锅碗回来,但另外除了一只包袱”那就已然什么都没有了。晚上的时候陆红提会给宁毅缓缓伤药,左手上的,另外胸膛和肩膀上的宁毅单手也没法弄,陆红提对此并不在意。
“山上的男人我都看过,你这不算好看的”只比一般书生结实一集罢了。”她总是一脸不屑。
宁毅锻炼一年,把自己弄得结实了一些,但还没什么肌肉,自然比不过真正战阵杀伐的男子,不过感觉自己还是妾匀称的啊。他本想问是看过上面还是上面下面前看过,不过年代不同”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否则大概会被殴打一顿”也只好在心里认可每次看来都有些局促的对方的见多识广。
在战场之上为人包扎上药,与这种状况下为人包扎上药,大抵也是有些不同的。不过,偶尔想想”宁毅也将这想法打住了。
破庙后方不远处有一处山泉,白日里拿葫芦或者竹筒去打些清水来。陆红提养有一只绿色的小鸟”喜欢一种味道比较特殊的果实,路红提便将那果实弄成粉末,洒在某个人身上的话,可以保持几天时间的味道不散,若非如此,那晚上她也不可能会找出城来。
第三天的时候,下起一场雷雨,小小的破庙在那飘泼的雨中就像是随时将沉的船儿,陆红提摘些茂密的枝叶将破庙上方加固一番,随后于宁毅坐在破庙唯一干燥的角落里聊天,听宁毅说起故事,感觉上像是守在倾覆世界中的最后两人。
偶尔陆红提也会跟宁毅说说吕粱山,倒并非是以诉苦的口吻说的,但若辽军进犯,日子到底有多难,宁毅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陆红提如今大概是领导着吕粱盗寇的其中一支,规模或许也不算很大。她的师父也是女子,很有头脑,但为了刺杀一辽国将领而犯险,得手之后被围困,战至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