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叫做陈士群的原武朝大官,在家里人被女真杀掉之后,与当时已经征服西夏好几年的草原人勾结,一举破了西北最后的几座城,杀了折可求一家……”
“……这帮草原过来的蛮子,也就是当年年底,许诺被廖家人雇佣,跟我们打仗的那帮人。其实是有过血债的……那是第二年开春,他们用计骗开当时黎国棠将军镇守的祁县,屠杀了不少人,但后来这些蛮子仗着轻骑来去如风,在晋地只毁苗麦,不接战,弄得咱们稍微有些头疼,只觉得廖义仁已经完全疯了……还没来得及报复,他们杀了廖义仁全家,扬长而走……”
“……当时虽然给咱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轻骑突进,不分敌我屠杀了就走,这是游匪和亡命之徒的战法,而且说起来,如果撇开祁县的血债,其实反而让咱们晋地的那场仗少打了一些时间,所以之后没有太多的注意力关心他们……当然女相是记得这件事的,此后有草原商人自西夏过来,想要与咱们谈合作,女相便把他们给拒绝了……”
“……去年派人到西北探查,发现那帮草原人虽然在破府州后,将原本折家的一些州镇交给了陈士群,但这一位也没能接稳折家的位子,草原人离开后才两个月,他手下的人便起了哗变,将陈士群杀了,大打出手……”
“……西北被女真人屠了几轮,唯一保住地方的折家又被草原人屠了一轮,物资也都被掠走,后来再打一年,便只剩下一些马匪和结寨自守的小势力了,这些势力都很弱,经不起军队一扫的。咱们愿意过去接手,再加上还有华夏军的那面黑旗作保,饭都吃不饱的家伙,应当拒绝不了……”
对于这次的西北攻略,无论是晋地还是乱师内部,肯定都已经反复讨论过数轮,陈方达说起来也是胸有成竹。游鸿卓想了想,道:“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
陈方达便笑起来:“有啊——那便是,在出征之前陪哥哥我痛快地多打几轮。唉,妹夫你是不知道啊,我当年是想要成周侗那样的大侠的,这些年俗务缠身,过得实在不够爽利,你也知道,那战场上的打法,直来直往,它练不出花俏的招式,练不出真正的高手啊,我这些年……也就跟义父、史大侠他们打起来,才有些武林上的味道……”
“……但义父年纪毕竟大了,史大侠护卫女相,任务重,我跟他毕竟交情不深,也不好一直拉着他给我喂招。妹夫你这边不一样了,咱们的武艺,伯仲之间,打得最久,拼杀起来,最为爽快,我这几日觉得自己又有提升,所以说习武啊,那就要有宿敌,咱们以后就是宿敌……”
陈方达说起武艺来,一时间叽叽呱呱,满嘴瞎话。游鸿卓听得失笑。
“那也不用当宿敌……”他道,“不过,我在西南,见华夏军练兵,颇有他们的章法,我也曾学过一些技艺,先前曾与老泰山说起过……”
游鸿卓从西南归来,学过不少西南特种训练的技巧,与王巨云说起,王巨云则提起过希望他偶尔入军中任教的想法,只是他与梁思乙亲事在即,这件事情并没有急着安排。眼下考虑到陈方达便要出征,游鸿卓也将西南的状况大致说了一些,陈方达仔细听着,过了一阵,游鸿卓停下来,他才微微的笑着摆了摆手。
“……其实,西南的一些训练方法,随技术队过来的那位薛广城薛将军也曾与我们说过,包括与女相那边,过去也曾有过好些讨论。华夏军的火器,咱们是接过来了一些,也学到了不少,但后来发现啊,人家最好的东西,咱们这边暂时用不上……”
“这是为何?”
陈方达叹了口气:“华夏军最厉害的,不在于对一两个士兵,或者斥候精锐的训练,而是那位宁先生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给大半的士兵,做了开蒙……这里说的是教他们识字、教他们学兵法、甚至教他们做人的道理、让他们上战场甚至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