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教我弹吉他?”下意识问出这一句,星辰因为毫无心理准备的讶异,脸上神色颇是精彩和奇特,他仿佛听到了一件完全无法相信的事情。
“是啊,怎么了?”看着星辰精彩又奇特的神情,南宫吟歌将伸展的腿盘了起来,侧首看着如是模样的星辰,显然笑得很是开心。
“不是,师父……我有点糊涂了,您再说明白一点吧。”聊到这里,星辰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脾气了,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每一个猜测都是对了三分,却又错了七分,所以他希望南宫吟歌能够更直接将话给说明白。
“要是能一句话说明白,我其实也不会那么绕。”仍然笑得很开心的同时,南宫吟歌却又接了一句,让星辰更加糊涂的话。
面对如是说辞,本就没了脾气的星辰,先是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又用发愣目光,与微笑中的南宫吟歌对视片刻后,先是挪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如同泄了气一般,也像南宫吟歌一样,一下靠在了身旁大树树干上。
靠在树干上后,星辰叹了口气,而后道“那您慢慢说,我不着急,我真的不着急了……”
如此一来,同样靠在树干上,姿态跟装束都很相似的星辰和南宫吟歌,竟莫名更像是一对父子了。
尤其轻风再次掠过林间,他们一人玩味,一人无奈的对视中,那种奇特即视感更甚。
眼见星辰如此模样,南宫吟歌笑过后,又将目光收回,而后再次看向那朵无情花,才接着道“刚才我也说过了,在我第二次试着用同样的方式,去触及那种状态时,我失败了,对吧?所以我又跟那个家伙吵了一个晚上。”
“嗯。”
回应间,背靠着树干,仰头看着上方摇曳枝梢,心境因为经历转折太多,蓦然有些放空的星辰,脑海里也开始浮现南宫吟歌和一个纹身师,从半夜吵到天亮的场景。。
想到这些时,星辰竟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当然了,虽然心中如是作想,但星辰到底是星辰,他当然也没停止对该思考问题的思考,所以回应过后,他也下意识接着道“所以呢,所以关键问题是什么呢?”
其实下意识回应前,星辰差点脱口而出,关键不是以剑为琴的弹唱,对么?然而还没开口时,他又想到南宫吟歌刚刚说,要教自己弹吉他的说辞,更想到此前醒来时,听闻那琴音和歌声后,进入那种状态的枝节。
想到这里,星辰出于方才几次的经验,以及此刻的放空过后的心态,也干脆放弃了猜测,转而直接询问起来。
“我好好想想啊,这个还真的不好描述。”
几次三番的转折,再加上一连串的铺垫,可以感觉得出来,那大概真的不好描述,否则南宫吟歌应也不至如此,毕竟剑意本身之奇诡,也根本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甚至像是超出了修真的范畴。
一番思索后,同样也如星辰一样,再次看向了上方枝叶,并刻意让眼睛迎向一片淡淡光斑的南宫吟歌,微微眯眼时终于道“应该说那是一种状态吧……”
“什么状态?”回答时刻,因为摇曳的枝梢,正好让一粒光斑晃入眼帘,再加上心中某些闪过的思绪,星辰的目光,忽然奇异跳动了一下。
事实上,虽然表面上已经放弃了猜测,但自来喜欢思考的星辰,心中又如何会真正放弃思考呢,所以信口询问南宫吟歌的时刻,他其实也在默默思索着,思索着自己被先知施下禁制之后,那几次感知到自己异常神识的时刻。
思索中,星辰下意识在心里列了一个表。
他此刻可以非常明确地意识到,至此为止,他已经出现过,并维持过的特别状态有两次,第一次是他意外发现老虎钳和绞肉机时,而第二次,自然是他此前醒来后,听到南宫吟歌的琴音还有歌声时。
以上两次,星辰下意识将其归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