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好在,初醒的邵东凝视鑫九,却并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时,便和忽然介入的南宫吟歌聊了起来。
简单攀谈,并了解了一些基本的枝节,意识到他们此前差点杀死对方的误会后,邵东便也在南宫吟歌指路下,带着自己躺得满是秽垢的卧榻,到河边洗澡去了。
然而,即便邵东之前并没有说些什么,但对于鑫九而言,因为那一刻的凝视,她却仍然无比担心着,因为邵东真的太聪明了,所以她也必须好好想想,如果邵东一会回来,说起些什么敏感枝节的话,她要如何应对才好。
如是想着,曲腿中优雅坐在地板上的鑫九,因为默默思索的神态,而迷离得愈加好看的眼眸,看了看走向空地一侧的星辰和南宫吟歌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那通往小河的另一侧。
下一刻,走向空地一侧的星辰和南宫吟歌,在拐过一棵大树的侧面后,也再次在那艳红无情花旁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南宫吟歌面带微笑,随手从地上拔起一片草叶,并将其叼在嘴里后,静静凝视无情花的模样,显得很是悠然,亦不知他是否根本无谓所谓,星辰到底要跟他聊些什么。
又或者……他已然明确了星辰要跟他聊些什么?
另一边,相比较起南宫吟歌来,同样坐了下来的星辰,神情就精彩得多了,虽然是坐在了树荫下阴凉舒适的草坪上,但那坐不安生的模样,却好似草坪在他身下形同热锅。
其实对于剑意,对于自己此刻神识的怪异状态,对于那好似能调动自己神识的诡谲琴音和歌声,对于自己能否修习剑意本身,这一系列的问题,星辰此前初闻时,确实非常迫切着想要去了解过。
但一来由于此前听闻时的心力不足,再加上往后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他总也没能去及时了解,几番思绪按捺,再加上醒来又复醉的二次休息过后。
心力已经愈加充沛,并且也短时间经历了太多的星辰,已经像深切思念着苏珊,思念到一颗心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却又能够努力按捺那些思绪和心痛一般,他已经有足够的心力,去再次按捺那些好奇。
另一方面,其实从一年多前登陆新地球后,从种种撕裂往昔认知的事物中过来,直至不久之前,更经历了幻空的现身,还有那段属于吕喦的奇诡记忆,现在的星辰,甚至可以说,已经比绝大多数新地球上出生的人类,都要更加具备对未知事物的接受和认知能力了。
所以虽然心中好奇,但已经在完备心力中回过神来的星辰,是能够按捺下那些好奇心绪的,或者说他是能够分清轻重缓急的。
嗯,轻重缓急。
所以此刻,星辰要和南宫吟歌聊的事情,并不是那些尚未了解的诡谲,而是方才静默中的某一霎那,他竟在某些断片回闪中,意识到他醉酒一刻,自己好像跟南宫吟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嗯,不该说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先知曾明确交代过,现在仍然属于绝对的机密。
虽然星辰已经被先知名义放逐,但在之后一系列的经历和思绪中,早已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对不起苏珊和先知的他,如何能够再次违背对方意愿呢?
正因以上,意识到自己好似在醉酒时刻,曾对南宫吟歌说了什么,却又不太能够确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或者说了多少的时刻,星辰才会忽然如此慌乱,并且觉得邵东不在的话,这些事情他好似能更好跟南宫吟歌问起。
思索着这些的同时,星辰当然也在不停问着自己,为何醉酒之下,竟有可能跟南宫吟歌吐露了,那些本不该说起的事情,他忽然不太确定,酒后的自己,心绪到底有多么不堪一击?
其实以星辰一再休息过后,基本已经重构完整的心力,他大概永远是想不明白,此前醉酒一刻,因为对于苏珊的愧疚和思恋,以及邵东以那般姿态出现后,自己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