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你对太子殿下如何不满,但也不要忘了,他是你的兄长,是国之储君。你为弟为臣怎敢如此放肆?”
李治闻言一怔,就看见面沉似水的老鬼柏舟缓步走进来灵堂。
“呵呵,柏内侍?”
李治冷笑道。
“老奴见过晋王殿下。”
老鬼虽然对李治极其不满,但依然遵着礼数向李治行礼。
李治经过刚才的发泄心情稍微平静,想起他此来目的,便冷声对老鬼道:“柏内侍既然说到君臣,兄弟,孤王也问一声,太子妃和皇太孙灵柩在此,怎么不见王良娣与三皇孙守在灵前?”
老鬼闻言淡淡答道:“良娣娘娘和三皇孙连日守灵身心疲惫,此时已回寝殿歇息了。”
李治闻言邪邪一笑,“哼哼……,他们身在卑位不用心替太子妃守灵,竟然推托疲惫,躲回寝宫安享自在,这是什么礼数?”
老鬼闻言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顶撞道:“‘圣人曰: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太子妃与皇太孙之丧东宫上下,皆痛彻心扉,良娣娘娘与三皇孙更是日夜哀戚,形容枯槁,身体清减,上下有目共睹,又岂在灵前虚礼。
若晋王殿下者,幸灾乐祸,仗势欺人,咆哮灵堂,不但于礼数不合,更于人情有亏。”
李治听了脸青一闪,看着老鬼咬牙骂道:“大胆猪狗,竟敢顶撞孤王,来人给狠狠地打这个猪狗。”
老鬼听了李治辱骂,也是怒火中烧直接顶他道:“晋王殿下还没有入东宫,就要想在这里发号施令?”
李治见果然没有人出来拖老鬼下去,脸上神色一冷,转眼看向殿里其他侍卫道:“怎么你也要为李承乾殉葬吗?”
几个内侍见此,互相看看都是心惊不已,稍一犹豫便便走出来四个人要去捉拿老鬼。
这些人虽然都是东宫内侍受老鬼节制,但是自从‘李承乾被围扶余城,生死不明’的消息传回长安,他们心里也都在给自己想后路。
他们做为宫奴能想到后路无非就是再投一个主子,今见李治欺上门来中,心里早就想设法投靠过去,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好怎么结欢李治。
此刻见老鬼惹怒李治,便在设想如何出卖老鬼,见此良机自然不会放过。
老鬼见真有东宫内侍敢跳出来对他动手,心里又惊又怒,大声斥骂道:“无知蠢货,可知这里是东宫,何时伦到一藩王发号施令了。”
几个内侍素受老鬼辖制,闻言也有几分犹豫。
李治见状眼露凶光,冷哼道:“藩王?今日别把这老鬼打死了,待孤王入六东宫,必让他大礼叩见孤王。”
几个内侍听李治已把东宫太子之位视作囊中之物,不敢待慢,忙去拉扯老鬼。
殿里也有内侍走出来站在老鬼身边,与这几个内侍对抗,一时间十几个内侍在灵堂里相互推搡、喝骂不绝。
李治见状、东宫内侍内斗,也不说话只斜着眼看戏,脸上露出不屑神色。
正在灵堂里喧闹不休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脚步声,转眼就见几个身挂白色孝衣的甲士带着一阵风一样走进灵堂。
那为首甲士一进灵堂,见灵堂内乱糟糟一片,两道刀子一样的眉毛顿时立起,开口冷喝道:“何人狗胆,敢在庄重灵堂吵闹?”
声如炸雷一般,一语既出一整灵堂里众人都朝这边看来。
那为首甲士见此冷着脸问道:“柏内侍何在?职等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传谕,请柏内侍上前接令。“
站在人群里的柏舟闻言惊的合不拢嘴,半天才神色地激动地上前行礼,高举双手道:”老奴接令。”
那为首甲士见此便拿出一份密封的竹筒递到老鬼手里。
老鬼接过竹筒看一眼神色阴晴不定的李治,便直接打开,拿出一看是李承乾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