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待她的心意,宋锦自然是明白地。
宋老夫人入府那几日,虽说她当着赵氏的面,当众顶撞了宋老夫人。
可事后宋老夫人也并未放在心上,再说祖孙之间,哪里来的什么隔夜仇。
马婆子送着宋锦回了翠微居,也回了安心斋,去给宋老夫人复命了。
……
安心斋里,宋老夫人已经和宋老爹商量好了,赵氏生产所需的一应物甚,都吩咐底下的人备齐了。
乳母和产婆,也都在府里侯着了,就等着赵氏了。
宋老爹心疼赵氏,赵氏这一胎又来得极其不容易,宋老爹请了两个产婆,两个乳母回府。
产婆和乳母都是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
看着儿子一脸着急的模样,宋老夫人忙让马婆子递了茶水过去,想让宋老爹喝口茶水,冷静冷静。
“儿呀!你就放心吧!芸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宋老爹接过马婆子递来的茶盏,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今日他在这安心斋里守了一日,滴水未进,不仅喝光了马婆子递过来的茶水,也让马婆子倒了一杯出来,他一口气喝下。
看着宋老爹喝得这样匆忙,宋老夫人心中有些忧虑,怕他喝快了呛着。
“儿呀!你慢些喝!若是不够,再叫马婆子倒几杯出来。”
听着宋老夫人这么说,宋老爹又多喝了几盏茶水。
待宋老爹又喝了一杯茶水,前院门房的小厮就差人来报,说是宋谦行和张笙过来了。
前院的管事婆子,正领着他们二人往安心斋这边过来。
待宋谦行和张笙到了安心斋,给宋老夫人行过礼后,宋谦行亲自去了里屋,看了赵氏一眼,随后叮嘱张笙在屋里照看着,他就走了出来。
“阿爹,前些日子大夫不是说,离阿娘的生产之日,还有几个月吗?”
“怎么就这么快要生产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老爹抬头看了眼儿子,见儿子面上惧是着急之色,忙回他道。
“谦行,你娘这些日子总是胎动不安。金大夫说,你娘这是要早产的迹象,所以叫我们先备下了产婆乳母。”
听着宋老爹解释一番,宋谦行才逐渐明白。
“既如此,那产婆乳母,还是早早备下的好。”
宋谦行又和宋老爹说了几句,说到最后的时候,宋老爹让宋谦行去后院,看看宋锦。
宋谦行交代张笙待在安心斋,好生照看着赵氏,他便来了后院。
赵氏即将生产,宋锦心里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坐在廊下的花楼织机上,宋锦心绪不宁地织了几尺布,听到白荷说宋谦行过来了,她才起身去院门迎接。
宋锦起身的时候,宋谦行已经进了院子。
“锦儿,怎么你看上去闷闷不乐的?莫不是有人惹了你生气?”
宋谦行面上笑眯眯地,眼睛笑得变成了一条缝,怀中抱着一个红漆木的食盒匣子。
“这里面有你爱吃的姜香梅子,是我叫人特地照着你的口味做的,快些尝尝吧!”
宋谦行怎么知道她这几日想吃梅子的?
这几日已然到了深秋,天气越发冷起来。上哪里去找梅子吃?
宋锦让白荷出去打听之后,才发觉原来城中相国寺门前的那间梅子铺,因着掌柜家中有事,底下的伙计又忙不过来,就歇业了几天。
没成想那掌柜地回家,一去就是几个月。
那间梅子铺,这些日子也就没有开张。
别人家的梅子,又食不入味。
宋锦也不大爱吃,也就没有吩咐白荷出去买。
“知道你这几天食欲不振,又知道你打小就喜欢吃那相国寺门口梅子铺的姜香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