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院里的宋家二姑娘,莫不是真的有透视眼?
否则怎么会透过这重重树影,还能瞧见他?
见文山已经跌落树下,摔得不省人事,陈锦然心中一时慌了,想要下树,可是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脚,不知何时竟卡在了树缝之中。
陈锦然使了大力气,那只脚就是卡在树缝之中,纹丝不动。
没办法,为了避免不被宋锦那石子再次伤到他俊美的脸庞,他只能先举白旗投降了。
忍着脸上伤口传来的疼痛,陈锦然朝着小院里的宋锦,大喊了几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宋二姑娘,我是陈家二公子呀!我是陈家二公子呀!我是陈家二公子呀!”
担心宋锦站的远,一时听不见陈锦然口中所说,陈锦然忙重复了三遍,让宋锦彻底听清。
听着树上传来的声音,宋锦知道了此时躲藏在树上的那道黑影,竟是陈锦然那厮!
怎么会是他?
难不成上一次她逃出府去,在梧桐巷巷道瓦片上看到的那道黑影,也是他不成?
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宋锦让白荷打开院门,搬来了梯子,把陈锦然和文山,从侧门外带了进来。
为了不让巡夜的婆子发现,宋锦让白荷给他们二人披上了黑衣,遮住了他们二人的身形。
“说说吧!陈二公子今日夜访我宋家,究竟意欲何为?”
“好端端地放着大门不走,竟躲在树上,窥视着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举一动,这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吗?”
宋锦让白荷捧了茶水上来,摆在了陈锦然和她的面前,她捧起茶水,抬眸看了陈锦然一眼,就说道。
因着陈锦然方才躲藏在树上,下树的时候,弄得灰头土脸地。
脸上手上,还被树上的野蚊子,盯出了几个大包,此刻已经红肿起来。
原先自以为有几分姿色板着的臭脸,此刻也肿了大半,就像个猪头一样。
宋锦看到他这副模样,用手捂着嘴,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陈锦然不想告诉宋锦,他之所以躲藏与那一排柳树之上,是为了多看她几眼,就算远远地看上她几眼,他也心满意足了。
看着面前正捂着嘴笑他的宋锦,陈锦然一本正经地问了几句。
“宋二姑娘,你说我躲藏于你家院墙外的那几颗柳树上,是窥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可有什么证据?”
“还有便是,那几颗柳树是长于你家院墙之外,并非长到你家院里的,我坐在树上吹风纳凉,敢问是碍到宋二姑娘的眼了?”
“最后一点,纵然是我和我家长随小厮文山碍着了宋二姑娘的眼,宋二姑娘也不该对我们二人暗器伤人才是?”
“如今我家小厮中了宋二姑娘的暗器,跌下了树,摔伤了腿,这笔医药费,不知宋二姑娘可愿承担?”
听着陈锦然问的这三个问题,宋锦心中顿时起了想打死他的冲动。
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她还是头一次见!
分明是他躲藏于那棵柳树之上,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今在他的话里,倒变成他自己是受害者了!
还想要她赔偿医药费?
呵呵,做梦去吧!
压住了心中想把陈锦然一拳打死的冲动,宋锦面上还是一片温和,心平气和地回了对面的陈锦然。
“陈家二公子,方才你说我暗器伤人?敢问证据何来?陈二公子如何证明我方才暗器伤人的?”
“在你还没有出声之前,我怎会知道那树上有人?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夜猫,偷鸟蛋吃呢?”
“还有便是,敢问今日陈二公子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大老远从你家积英巷到我家梧桐巷,就是为了在那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