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陈锦然从正骨医馆出来了,不过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文山喊了轿夫,把他从正骨医馆给抬出来的。
陈锦然出来的时候,方才接待的药童还站在店门口,细细数着荷包里的碎银子。
当看着贵公子被抬出去,马上他也跟出了门,对着坐在轿子上的陈锦然又喊了几句。
“公子,若是下次还有需要,只管再来呀!小店时时刻刻欢迎公子的到来!”
陈锦然瘫软在轿子上,听着药童的喊话,他心里真的想,赏他几个耳光,好叫他长长记性,别拿了别人的银子,就来折磨他。
要不是文山及时赶到,只怕他不是断几根肋骨那样轻了,而是全身上下粉碎性骨折!
到时候怕是连爬都爬不起来!
不行,他要报仇!
他一定要报仇!
他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宋二,既然这个宋二让他好好舒服了一番,他也应该让她,好好舒服一番才是!
至少让那个宋二,好好体验一番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踩在背上,正骨的感受!
以牙还牙,断宋二的几根肋骨,这样才好!
陈锦然趴在软垫上,用尽了浑身上下的力气,拽了拽身边的文山,准备吩咐他事情。
“文山,你去好好打探打探,看看这个宋二,今日来四平街做什么的?若是打探到了,即刻来回我!”
“喊几个道上的兄弟,把她给我绑了,送去那个正骨医馆,请几个正骨师傅给她好好正正骨!最后断她几根肋骨,让她尝尝我今日所受的痛苦。”
文山有些犹豫,他觉得公子此举不大妥当。
人宋家二姑娘不过是个小姑娘,公子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本不应该同一个小姑娘多做计较。
再说了,是公子偏要拉着宋二姑娘,让人家赔偿医药费的,如今受了这样的苦,也是自作自受。
若真的喊了人绑走了那宋家二姑娘,那些人万一起了歹心,欺辱了宋二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文山不敢应下陈锦然的吩咐,思虑再三后,才敢回了句。
“公子,这样做,怕是有失妥当呀?咱们这是在天子脚下,若是出了随意绑架百官家眷的事,只怕应天府是要派人出来查的。”
“再说了,宋二姑娘是个姑娘,公子是大丈夫,大丈夫何必与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呢?”
文山话音刚落,低着头没敢抬起头来看陈锦然,又暗自嘟囔了句。
“这回公子之所以受这样的苦楚,还不是自作自受。”
听着文山这些话,陈锦然差点气得连心头血都喷了出来。
让文山蹲下,陈锦然使了力气,紧紧地揪住了文山的耳朵,一边揪着,一边又问道。
“文山,到底那个宋二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处处帮着她说话?连我的话,也不愿意听了。”
文山被揪住耳朵,一时也不敢动弹,轻声喊了几句“疼”,才道。
“公子,宋二姑娘没给文山什么好处,文山只是觉得,公子此行为,实在是不是大丈夫所为。”
“且公子先前还拜托了宋二姑娘给夫人做鞋子,如今公子要喊了人来绑走宋二姑娘,那夫人的鞋子,做还是不做了?”
听着文山说起了他先前拜托了宋锦,帮他给他娘做鞋子的事情,陈锦然一下子才醒悟过来,如今宋锦可是动不得。
母亲的生辰礼还没有做好,怎么能轻易喊了人,就抓了那个宋二走?
还是等宋锦把那双鞋子做好了,他再新帐旧账和宋锦一块算清楚了再说。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想打探清楚,宋锦今日来四平街,到底是做什么的?
“文山,你赶紧下车,别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