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见陆九停在外头,他整了整心绪与衣冠,擦了眼泪,恢复惯有模样并将书信藏进怀中。
“何事?”
“王爷,从昨日到现下,药房什么动静也没,属下是想问,要不要扩大范围搜索一下?”
“不用查了,让秋伯也别查了,一点药品和食材,于王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奇铭依旧红着眼,神情淡漠地沉声道,“备马,我要进宫。”
“嗯?可是王爷,已经酉时三刻了,戌时末,宫门就要关了...”
“还不快去!”奇铭见对方犹豫不动,一计冷眸射过去!
“是!!”感觉到危机,陆九不敢逗留,一转身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奇铭看着对方消失后,拿出怀中的书信记下了所有内容,然后就着烛火将之烧得一干二净。
出屋之际,他焦灼的脚步因为余光中的伊人而停顿...
冷风拂袖,裙角拭雪,当言漠回眸看向庭院时,那里早已没了人影,只有一丝卷风吹点冰晶,徒留一缕温存...
马蹄踏踏,素霙飞溅,奇铭直奔皇宫,几乎是一路闯到了皇陵!
“母妃...是孩儿不孝,今日,孩儿必须见您一面!”
剑气盈盈!棺椁开启!
随着一阵烟尘流泻滚动,火光终于照进了棺内...
“怎么会...母妃...”他看着只有衣冠的棺椁,滚烫的热泪便落了下来,渗进那件平铺齐整的月白华服中,“母妃...您不在这...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怀揣着莫大的疑问,他不禁对着棺椁大吼,“母妃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呜呜呜...母妃...您到底在哪...呜呜...”
整个石室内,除了奇铭自己的回声,没有任何回应,唯有那枚银质尾戒熠熠生辉,好似伤心欲绝的眼泪...
纷繁混乱的思绪让他无所适从,在墓前哭了好一阵。
“母妃...呜呜呜...”他抬起手掌看着尾戒,想起留书中的内容,他明白自己不能在此逗留,应该尽快行动,“母妃...您到底在哪...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父皇为何要阻拦孩儿见您最后一面...母妃...”阴冷的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使他哆嗦了一下,哪怕这只是一具衣冠冢,奇铭也心疼受冷的母亲,带着疑问,他将棺椁缓缓盖上...
不一会儿,石室大门再次开启。
“铭儿...到底怎么了?”皇帝疾步踏入见老二瘫坐在明妃墓旁,失魂落魄地完全没了人样...
“刚在府中小憩,梦见母妃受难...”奇铭沉重地站起身,行礼道,“是儿臣失礼,不该如此唐突...”
“......”皇帝见此,心中泛起一丝酸涩,他伸手正欲安慰两句,不想儿子先人一步。
“戌时将尽,儿臣不便留于宫中,先行告退...”
语罢,他恭敬行礼,沉绝漠然地离开了皇陵,徒留皇帝一人哑然呆立原地...出了宫门,他驾马驰骋,飞速回府!
来到岩茗院,他努力压制心绪想尽快回到副屋,却听...
“关于玶妃,我有办法了,你要听听吗?”言漠见人回来了,像往常一样,双手怀胸背靠门扉道。
“......”奇铭倏而停下脚步,却不敢转身,“...你去办便好,府中人员随你差遣,不用事事过问。”语罢,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佯装疏离,兀自回了副屋,徒留对方沉默在原地...
密道中的奇铭调息运功了好一会,痛楚终于有所缓解,他知道外头的那个自己此刻正在伤绝中,而他必须等待...
次日。
言漠试探玶妃未果回府后,就听厨婶破口大骂。
“我倒要找王爷理论理论!你们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