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可以来里面坐坐。”
左温禅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夏礼貌的颔首微笑,和沈彧一起跟着左温禅走进了内堂。内堂正中央挂着一张孔子的画像,画像前是两把太师椅和一个茶桌。两侧各有两把春秋椅和小茶桌,茶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和茶水,仿佛确定会有人来一样。
左侧靠墙放着很高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手抄本。右侧则是放着琴棋书画文人四友。林夏好奇的走过去,她之前学过一阵围棋。小时候林启凯为了锻炼她的格局和思维,教过她。
而古琴林夏并没有弹过,但是学过一段古筝,两者之前虽琴弦数量不同,但到底是有共同之处的。
看着林夏跃跃欲试的模样,沈彧对左温禅询问道“可以试试吗?”
“当然可以,没想到现在还有女子精通这些,很是难得的。”
林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道“我只是会一点皮毛,学的杂而不精。左先生,介不介意指导我一下?”
左温禅当然乐意之至,看了一眼沈彧,对方并没有不悦,便答应了林夏。两人对面而坐,林夏执黑右上角星位先行,这是对长辈或高者的尊重。左温禅不仅对林夏又多了几分敬佩和钦慕。
两人下着棋,沈彧随手翻看着一本古籍,三人静静的在内堂,倒也是和谐。
没过一会,林夏的棋路就变窄了。毕竟多年不练了,而且她的棋艺本就不如左温禅。就在这时,林夏看似不经意的说了句“左先生,可否听过了句话?”
“愿闻其详。”
“一子错,步步错,满盘皆落索。”
左温禅一愣,原本截龙的白棋愣是没有下下去。他看着漫不经心的林夏,满腹的心事浮现了出来。
“自然听过,下棋每一步都要稳如泰山,一颗子下错了,之后的步骤就全错了。即使是满盘介赢的局面,最终也会因为一子错,满盘皆输。”
“您理解得很透彻,没错。再好的局,都需要做局者不断地去修葺,去完善。任何一颗看似无用的棋子,都有可能成为颠覆局面的关键。您做的局,很好。”
如果这时候左温禅在听不出林夏的话外弦音,那就是傻了。
“小姐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