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写什么”
傅景浩准备好了纸,转头问问那人,那人倒是又低下了头,轻声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不过,我想试一下。”
良久,又抬头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帐篷顶道
“当年,我也就你这么大的时候,因为,因为后爹总是打骂我,我就一气之下离家走了。一走,就走了十年了。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人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过我,我被人带到这里来做了兵士,所以都没回去过了。傅兄弟,你可不可以帮我写个信,问问家里还有人没有我娘还活着不我还有一个小弟一个小妹。我走的时候他们才几岁,怕是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哥哥了。”
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慢慢的抽泣着。傅景浩轻轻叹了口气道
“你记得你家的地址么”
那人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想想道
“我不知道了,但我记得我们那最大的地方是叫庆阳府。人人都以去过庆阳府自得。我当时就是从家里出来,想去看看庆阳府,怎知却走错了路。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做了个乞儿,一路走到这边来,然后被一个人带进了这里,好歹还有口饭吃。”
傅景浩眼一闪,道
“庆阳府太大了。你是庆阳府哪个县哪个镇上的或者说你是哪个村的都行。”
那人想想后道
“记不得了。那时也就是乡下一个毛孩子,天天就和一些小伙伴跑闹,或是和我那后爹斗气了。现在想想,其实,我那后爹也不是多坏,只是看我调皮不争气他有些急了吧。”
“不过我们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集会,每年都要搞一个大的庙会,那里有一个菩萨,有一个很大的庙。每年都有人来那里烧香,我娘年年都去那里卖香烛,我们也跟着去玩过。”
傅景浩皱了一下眉头,虽说庆阳府对雪儿来说比较熟悉,但庆阳府也很大不是。他连自己家的地址都不知道,怎么找傅景浩再问道
“那你还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么”
“记得记得,我亲爹姓木,我后爹姓杜,我的名字没改,叫木年丰。但大家都叫我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