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被吓了一跳,急忙辩解道“不是,宰相大人啊。他们可没想造反啊。那是老朽一个五孙儿,平时舞枪弄棒的,爱打抱不平。他见他大哥被抓,就去县衙要人……”
“打抱不平?唉~奏书上写的是三里五乡的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距离几千人围攻县衙,扬言要打破县衙,救走犯人。你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没人能救你。”裴冕怒道。
“不是包庇,是真的不知。这可如何是好?”刘阁老已经傻了。自己的孙儿惹了这么大的乱子已经是一点也不知道。
“如果你还明白,老大,老五你就舍了吧。即便不杀头,也会充军发配。其他三支能保的就保下,希望他们不乱说。”李光弼皱眉说道。
“这可恶的王震,他害我家人,我与他势不两立。”刘阁老怒道。
“此话如若你再说一句,我就从此和你断交。没有王震,你家最后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知错,竟然反咬王震。王大郎和你家有仇?人家送去拜帖你家人都不见。你有多大能耐?你的儿孙又有多大能耐。一个节度使送去拜帖,你们连人都不见?想造反么?你家出事也就算了,别的大臣家呢,都会被你牵连。”李光弼怒道。
刘阁老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犯了众怒。他真的后悔,没想到自己的儿孙能坐下此等错事。
“唉~是老朽错了。就算他们无恙我也应该致仕了。”刘阁老突然蔫了下来,神情恍惚的走了出去。最终的原因还是在他没有教育好家人。就算狐假虎威也好,仗势欺人也好,没有他在朝里顶着。他的家人也不会做出此事。
李光弼看着走出去的刘阁老,摇摇头说道“别的不论,现在大唐的某些官员是该反省一下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现在可好,为官一任,祸害一方。朝里有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样下去,大唐不乱才怪。”
裴冕点头答道“虽然如此,能帮他还是帮一把吧,毕竟同殿为臣这么久。”
五日后,人犯送到了长安,立即被肃宗收入天牢。这么高的规格,也是绝无仅有的。韦见素,李辅国,房管三个人去过堂。审问结果和奏书上一般无二。肃宗点头,他对王震还是信任的,王震不可能在此事上对他隐瞒。
不过,王震这样做反倒给他肃宗一个机会,让他借机把玄宗一派的实力打压一下。让他们老实几日。别整日的圣人长,圣人短,好像自己连他们都不如。还在靠着玄宗的余威过日子。
审问完毕,那就该判了。韦见素没有夸张,也绝对没有放水。刘大盛,刘五郎被充军到西域。侵占的土地归还高阳县衙。家产充公,家眷发去教坊司。其他三家倒是只判了归还侵占良田,罚没良田同价的银钱,再蹲三年大牢。同日,刘阁老请致仕。肃宗直接批了,连挽留的话都没有。这个对于世家大族来说已经是重判了。
此事过去了?这才是一个开始。随后一个月内,其他县内侵占良田的人一一被抓。一一被判了刑。那些勋贵世家一看事情不好,立即私下联系王震,愿意交出侵占的良田。王震欣然答应,并许诺为他们寻找一个发财之路。
从此范阳境内祥和一片,百姓都分了良田,还及时种了一点秋粮。虽然晚了些,收成不会太好,可是王震发了布告,免了一年的税。
百姓欢声笑语,无不称颂王震。可是他们还是在担心,这两个月的吃喝。
王震显然不怕,因为在后面有老三刘远押送粮船队,已经到达了范阳境内。粮食一船一船的卸,百姓都自发过来帮忙。王震趁机发放粮食作为工钱以工代赈。既解决了劳力和人手的问题,又让百姓有了粮食吃。
手里有粮,心里就不慌。官方还再次开始分田,范阳境内的人口开始增长,都是逃出去到外地的谋谋生的人都陆续回来了。
就在这时,关外探子来信,因为王震的免税放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