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开口道“孙相公此人你们是知道的,你二人如何看待此事?”
陈、胡二人对视一眼,陈佑率先开口道“回禀大帅,孙相公如今六十有二,朝堂事务繁忙,或者只是正常的”
说着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毕竟“罢相”二字已经说明孙启祥是被赵鸿运撵回家的,而非自请致仕。
赵元昌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故而道“将明不必安慰于我,且直说便是。”
陈佑沉默一阵,转头示意胡承约说话。
胡承约当下轻咳一声道“殿下,属下以为,此时情况不明,一切还是等入京再说。”
这话也算在理,赵元昌点头道“嗯,你们说,我是否需要支持苏相公争夺首相之位?”
“不可!”陈佑、胡承约异口同声道。
这倒让赵元昌有些意外“为何?”
胡承约见陈佑闭口不言,便开口解释道“殿下曾说,这苏相公所恃者,不过敛财而已。恕我直言,苏相必不长久,殿下切不可保此人!”
“然则苏相公一直支持于我,我岂可弃之不顾?”赵元昌还是皱眉。
陈佑趁势道“大帅重情重义,乃是吾等所乐见,然而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不知官家所思所想之前,大帅切不可妄动,免得违了圣意,伤了父子之情。”
他在“父子之情”四个字上加重读音,赵元昌听后,沉默良久才道“吾知矣!”
次日卯时未至一行人便出发了,眼看到要到午时,蒋树提议找一处阴凉之地躲过这两个时辰的毒日。
正巧路旁便是树林,一行人便拉着马匹朝拿出树林行去。
未初二刻,眼看日头不是很毒,一行人等便准备继续上路,以期早日赶到开封。
刚上官道,就又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陈佑心中一动又有坏消息?
转头看去,正是北方来人,同样的是两骑。
赵元昌此时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测,连忙让蒋树上前喊话“兀那驿使!可是找寻秦王殿下!”
听到蒋树的喊声,快马奔腾的骑手放慢速度道“正是!”
“殿下正在此处!”
两骑手叫了一声,连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参见殿下!”
行礼之时,犹自喘息不止。
赵元昌面色严肃道“你等可是奉了苏相公之令?”
“正是!”骑手大声答应着,解下文书袋掏出信封交给赵元昌。
只见赵元昌揭开信封看到信之后,脸色更加难看,随手将信递给陈佑,对那两人道“两位先歇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