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王国铁骑出发的日子,已经隔了一段时间。
王都内的贵族,也陆续地收到了自己眼线传递而来的讯息,尽皆惊愕。
王国的铁骑,包括了领导其的科雷蒙侯爵都被那头银龙俘虏了。
至今科雷蒙侯爵还被绑在广场处,接受普通民众的石头洗礼。
可诡异的是,王都内比想象中的还要寂静,原本应该愤怒的布利斯陛下,却选择性地保持了沉默。
戴利克公爵,这是王国之中威望仅次于王族的贵族。早在罗兹弗兰克利王国成立之时,这个家族便已经存在,经历了数次动荡之后成为了王国最为厚实的盾牌,阻挡住了王国的动荡。甚至在布利斯陛下未在场的场合下,王族甚至还会对戴利克公爵进行礼让,足以可见他的声势。
但很少有人喜欢与戴利克进行交际。
与他威势相同,他是一个不喜交际的人。往日里,与其他贵族进行交际的时间,只会是在其家族一年一次的宴会之中,又或者是王族的宴会之中。即便是在宴会之中,也是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容。很少有贵族,会去尝试与之交流。
不过与之比起来,他的独子戴布达拉明显是一个合格的贵族。
和善,热情,脸上时长挂着笑容。
虽说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真是假,但至少给了其他贵族与之交谈的机会。
但此刻戴布达拉的脸上却没有了笑容,相反被苦恼所取代了。
他的父亲就站在了他的前头,严肃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戴布达拉始终看不透父亲的情绪和想法,他略作纠结便提出了自个的疑问。
“父亲,为什么不去救援尼克宾侯爵?”
对于戴布达拉提出的问题,戴利克的神情平淡。
他沉默地捧起了家族领地内花田里采摘泡热的花茶慢饮着。
“父亲?”戴布达拉急躁地催促道。
戴利克的神色稍作改变,平淡的神情变成了失望。
“你太急躁了。”戴利克向着自己的儿子进行了说教,转而才回答了他的问题,“尼克宾,是布利斯的人。”
“这怎么可能!”戴布达拉惊愕地说道。
对于父亲戴利克,直呼陛下的名讳他并不感到惊愕。
惊愕的只是尼克宾是属于布利斯阵营的这件事。
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被奉为王国的盾的家族,便已经成为了王国的矛,并且矛尖才正对着王国的方向。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戴布达拉十分惊愕,但却也有些窃喜,这意味着他也有机会觊觎那个王座,享受执掌生杀大权的滋味。
而他也清楚地记得,父亲戴利克交给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交好尼克宾侯爵。
可现在他的父亲,却告诉他这样的一个答案。他是被父亲利用了嘛?
“我利用了你。”戴利克平淡地说出了戴利克内心不愿意相信的答案,“你的急进,你的不妥当举动,都会让布利斯放下一些戒心。”
戴布达拉惊愕地站在原地。
看到儿子的反应,戴利克本来的打算是让他自己在挫折中成长,可现在看来这样的教育是错误的。
“你知道我们家族存在的目的嘛?”
“为什么原本王国的盾会变成王国的矛?”
对于戴利克所提的两个问题。
戴布达拉很自然地做出了回答,“贪婪?野心?”
“是使命。”戴利克说,“我们是帝国所安插进来的人。”
“帝国?神圣帝国?”
偌大的世界之中,只有一个国家被称为帝国。
戴利克平淡地点头。
“每一个王国都有着像我们这样的人。帝国所需要的便是王国的平稳,所以我们是王国最强的盾,维持着王国的稳定。可当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