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从最右侧的窗户翻了出去,然后熟门熟路的摸出门去了后花园,走到种着几颗梅树的墙角。
谢小六生怕被人看见,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往这边来,才钻进了地道,出了谢府,直接到了隔壁街的巷子里。
这样的事她早不知做了多少次,从暗道里出来的时候遇着了几只无家可归的狗,还顺手扔了几块糕点过去。
巷口停着一辆极其普通的青布马车,车夫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这会儿正坐在前头打瞌睡。
这人原是帝京城里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马夫,在谢小六某次偷溜出门的时候结了个善缘,从此就成了她在谢府外的专用车夫,每月逢一五十的日子就在这巷子口等着,他也不问谢小六究竟是谁家姑娘,拿了银子就办事,彼此都相安无事。
谢小六走过去打了个响指,叫醒了老汉,抬手就掀开了车帘,往车厢里钻,十分熟稔的说“张伯,起来了,今个儿去城外的祥云观。”
那被她唤作“张伯”的车夫嘿了一声,有些诧异道“那个祥云观不是求子最灵验的地方吗?你还没成婚,这么着急求子敢什么?”
谢小六做到了车厢里,“谁说还没成婚,就不能求了?我给我哥哥嫂嫂求的不行啊?”
“驾。”张伯慢悠悠的扬鞭赶马,忍不住笑道“行是行,就这事听起来挺稀奇的,这种事自有你家中长辈着急,你一个小姑娘跟着上什么火?”
谢小六顿了顿,“我我就是着急想当姑姑。”
前些日子她进宫陪嫂嫂,原本是好事,可她一时说话不过脑子,竟开起嫂嫂至今没有怀上的玩笑来。
本来温酒身子就不好,养了那么许久才稍稍的见好了一些,嘴上要孩子这事急不来,其实心里比谁都想要孩子。
进来连那些个整天吵着喊着说陛下没有后嗣大晏江山不稳的老臣们都极有眼力见的不提这事了,偏偏就她、就她在温酒跟前说了那样的话。
谢小六自从那天回府之后,就一直心里过意不去,琢磨着怎么让嫂嫂开怀些,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帝京城外的祥云观求子十分灵验,今日才特意暗戳戳去出府去帮嫂嫂求上一求。
这事她谁都没说,只盼着心诚愿灵,嫂嫂早日怀上长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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