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泰瑞纳斯开怀大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开始忤逆他的女儿是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最多不过是对自己安排她的婚事有些抵触而已,是自己多心了……
“啊!”
“怎么回事!”
几声尖叫打断了国王陛下的温情,泰瑞纳斯不悦的看向近侍,后者连忙跑出大厅,不一会儿就在贵族的注视中跑了回来。
“是……是王子殿下带回的战利品,陛下,据说是……是一匹骷髅战马,它吓到了那些侍女。”
“看起来,我们的王子果然击败了了不起的敌人,骷髅马?那可真是闻所未闻呢!”
国王陛下哈哈大笑,听起来声音十足,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老态龙钟。
大厅中的贵族神态各异,但都附和的恭维着,这时候,傻子才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很显然,今天站在这里的,无疑都是人精!
“让他们让开道路吧。”
诡异的灰色头盔下,阿尔萨斯的声音似乎带着诡异的回响,他看着那个官员,摘掉了头盔,然后将身后的兜帽迅速拉起,白色的发丝一闪而过,让不敢抬头的官员只以为那是错觉。
已经出过一次事故的礼仪主持官员满头大汗,不敢多想,连忙让侍女和护卫都退回了通道。
“殿下,我们需要敲响大钟,以宣示您凯旋归来。”
官员小心翼翼的提醒。
阿尔萨斯轻轻点了点头。
钟声回荡,阿尔萨斯迈步向前,花瓣从头顶不断洒落,没人注意到,那些花瓣在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便开始灰白破裂。
站在王座大厅的门前,阿尔萨斯停下了脚步,他似乎被眼前的场景所触动,带着灰色鹿皮的手套接下了一片花瓣,他若有所思的抚弄着花瓣,那花瓣上出现了一片不和谐的灰色斑痕,随机瘢痕扩展开来,他迅速而不屑的扔掉了那片死物。
王座大厅的巨门门被王子缓缓推开,他大步向前,越过行注目礼的贵族,冲王座之上的泰瑞纳斯露出了一个几乎被兜帽完全遮住的微笑。
他恭顺的单膝跪地,那炳闪烁着真正的寒光的我魔剑被他握在身前,锐利的尖锋触着刻在石地板上的洛丹伦纹章。
他的余光扫过王座,满面欣喜的佳莉娅让他一愣,心中某些情绪开始涌起,但很快,一个冷酷的声音便将那些情绪全部扫灭。
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荡。
父亲,你不必再劳累。
您不用再为您的子民牺牲。
不用再承受王冠的重压。
我,会照料好一切。
阿尔萨斯站起来,盔甲铿锵作响。他一手褪下兜帽,观察着父王的反应。
当泰瑞纳斯看清发生在他独子身上的变化,不由瞪大了眼。
阿尔萨斯的头发曾经是金黄色,正与喂养子民的小麦同色。
而现在,那一头金发变成了骸骨般的惨白。
阿尔萨斯知道自己的脸也一样惨白,仿佛血液全被吸干。
“是时候了!”
那个冷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他灵魂深处回荡!
“阿尔萨斯!”
温柔的声音让他的情绪再次波动起来,佳莉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那双和母亲一样温柔美丽的双眸……
“做你该做的!”
那个声音再次将一切情绪扫灭,连同某些记忆一同扫了他的脑海!
他的眼神再次冷酷。
他提起了剑。
那柄魔剑上的符文发出急不可耐的蓝色炽光,紧接着传来又一句低语,但这次不是来自于符文剑,而是来自于回忆……
那是另一位黑发王子的声音,仿佛是从前世传来。
“他是被刺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