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车厢里,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而且还被两个元婴老怪盯着。
西西紧紧地抱着乔光,有时打个小喷嚏,擦擦鼻子继续抱着。梁七坐在他们对面,紧张地注意着乔光的情况,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施法将雷电压制下来。
他可不希望留乔光和西西两人在车厢里,然后到京城的时候进来叫人,却看见两条烧焦的咸鱼。
说来也神奇,西西身上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自从她抱着乔光以来,乔光身上的雷电再也没有肆虐过,平静温和地与平常无异。
但梁七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心里老早就给乔光翻了上千个白眼。
好一匹重色轻友的狼!
还说自己不能控制雷电的狂暴程度,结果自己去扶他起来的时候被电得半死,西西抱了这么久、还抱得这么紧,却一点状况都没见发生。
乔光隐隐能从梁七的目中看到火气,觉得腰间有点发寒,怎么感觉太子一脸幽怨?
梁七想着到时候去到京城是不是应该找御医给他来两手阉割术,若真的是他不能控制雷电,那么现在雷电温和可以看做是一种本能行为了,那就说明,这家伙重色轻友到了骨子里。
可真是让人想给他两巴掌。
在这节车厢的外面,车顶上,黄爷再次打了个哈欠,好生无聊,干脆直接躺在上面睡一觉得了。车厢顶部呈圆拱形,材质光滑,黄爷就这么随意地躺在上面,不加任何防备,还翘起了二郎腿,虽然山路颠簸,却不见他身体有任何摇晃的迹象,稳稳地躺在上面,还能哼着调儿。
刘老良看见黄爷的阵势,哭笑不得。
堂堂元婴期高手,好不容易修得的满盘内力竟然用来睡觉,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乔光一动不动地和梁七大眼瞪小眼,西西丝毫不顾梁七能杀死人的目光当众发狗粮。梁七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这节小小的车厢,却像极了大大的世界,热闹是他们的,而他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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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和上去的一样。梁七怀疑人生了,怎么感觉坐他对面那人才是真正的太子,他更像是服侍太子的仆人。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清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缕朝气蓬勃的光线顺着窗口溜进了车厢,懒懒地躺在乔光身上,浮在西西疲惫的小脸蛋上。
西西在迷糊间皱了皱眉头,揉揉惺忪睡眼,从乔光的身上起来,俏脸一红,原来自己后半夜不小心赖着乔光睡着了,而且梁七还在旁边看着,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昨晚是他主动提出要和乔光哥哥一个车厢的,净破坏夫妻间的好事,该觉得丢脸的应该是这位太子而不是我西西,哼。
要是被梁七知道自己好心被当狗肺,一晚上忍受着身边传来的伤害还从来没合过眼,竟然还被埋怨了,非得当场吐出一口老血不可。
梁七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拉开帘子,终于看到那久违的城门,褐红色的星木上用金色浮文雕篆着龙蛇,一颗颗金碧辉煌的淡黄色珠宝镶嵌其中,贵气十足。梁七竟觉得这熟悉的暗褐色是他这些天来见过最温馨的颜色。
黄爷早就从车顶上消失,不知道又藏哪去了,反正他也有进入京城的法子,不牢梁七费心。城门的守卫见到是皇室的车马,赶紧大开城门恭迎,御林军行走在最前方,马车在众人的匍匐下进入了京城。
乔光挪动了下身体,体内却仿佛装了整整一罐子雷浆,身体成了一尊容器,它动,体内的雷电也跟着摇动,像是要溢出来一般,让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乔光润了润嗓子,很干很疼,声音发涩:“我们这是去哪?”
“去京城。”梁七整理一下衣冠,说道。
乔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