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军寄以希望的陆军,此时也遇到了麻烦。
此处,正是大夏人与色目人计划好的阻击地,吉祥陆军一踏进去,就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近距离的用竹竿铁枪,中距离的有弓和弩,稍远一些的就是色目人的火枪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吉祥路军有些狼狈,伤了不少弟兄,点背的直接就去了。
无法,王翔的先头部队只得撤了下来。
清点一番战损后,王翔直接骂了娘。
“团长,这仗没法打呀。”
“是啊团长,咱明明发现了敌人,正要一颗手雷扔过去,却发现百姓也在其中,只得仍往别处,够憋屈的。”
“三排长何富贵就是抛弹晚了些,整支胳膊都没了。”
见着各营连的指挥官在下面吵吵,王翔猛地一拍桌子,“都别叫了,瞎嚷嚷能解决问题吗,都想想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
只要百姓在色目人手中,他们就得投鼠忌器,对方却毫无顾忌,这本就是场不公平的战争。
不出所料,一群大老爷们商讨了半天,茶水倒是喝了不少,屁点子都没崩出来一个。
其中最靠谱的就是绕行,放弃旌区,直接绕道罗坎县后掉头往北,然后从东面进攻夏州城。
还有人重提韩志刚的壮举,却被王翔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就此揭过不提。
最终,王翔只得抽出打过巷战的老兵,组成三支突击队,让他们去试一试。
成了,就按照这个模式来,败了,那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陆军没能突破外围防御,就奈何不了敌方隐藏在后的火炮阵地,三艘铁甲舰不得不灰溜溜的退了回来,上上下下都是一肚子怨气。
自然的,压力又到了陆军身上。
当后方进攻的命令传来时,三支突击队已经趁着夜色出发了。
他们都是匕首之类的冷兵器,近身搏杀为主,不然无法确保百姓的安危,这也是最为大家诟病的一点。
“团长,这都进去半个时辰了,怎地一点动静都没?”问话的是个副官。
“闭上你的鸟嘴,没动静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你指望闹个满城风雨才好?”
副官不吭声了。
接着,外面就传来零星的枪声,打着打着就密集起来,像是吉祥过年放的鞭炮一样渐渐连成了一片。
王翔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依他的判断,自己的突击队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有万一的希望,希望漆黑的夜幕能够掩护队员们,让他们平安归来。
枪声持续了约半个时辰,突击队员们仍旧一个未归,王翔的脸色沉的可怕。
“来人,叫一营长来。”
不多时,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一营长就到了。
“老牛,有个任务给你。”
“团长你说。”
叫‘老牛’的一营长也不含糊,直接请令了。
“弟兄们可能困在里面了,你带人把缺口打开,我在后面给你掠阵。”王翔双目直钩盯着老牛。
“好。”
一营长答应的爽快,随即像是变脸一样,一脸横肉硬是挤成了一朵花,“那个,营长,能给咱再喝一口吗。”
王翔也不二话,从行军背包内就取出一只水壶递给了他。
一营长接过后,拧开盖子就‘咕噜噜’的一气下去,待王翔抢回后,就只剩小半壶了。
“正事要紧,任务完成了我让你喝个够。”
“成,那咱去了。”
一营长爽快的走了,王翔却一直盯着半壶酒发呆。
等到外面的嘈杂声歇了后,才重拾心情,对着卫兵道“走,去给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