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琩得知军方向吉祥人下了战书后,一张脸胀的通红,处在发作与压制的边缘。
也许他清楚必须要做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所以就在房间内不停的踱着步,一圈,两圈。
最后,还是坐了下来,对着来人道“比便比吧,但是有一条千万要记住了,不管输赢,不能伤了和气。”
来人应了声,便回去传话了。
“阿爹,您不是说要探探吉祥人的底子吗,怎么看起来,您好像不太支持军方的做法。”
孙琩的儿子孙福,见老爹如此,好奇之下,不由得就问了出来。
“哎,爹是说过这样的话,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军方的举动太过鲁莽了。”孙琩有些无奈。
“不就是试探吗,身为军人,当然要纯粹点好。”孙福有些不明就里。
“话是这么说,但眼下不同了,胡越人撑不了多久,一旦他们垮掉,我们将直面色目人。我们同王室的关系并不好,他们也没多少资源支援我们,所以到时能依靠的就只有吉祥。吉祥王偏爱军方,所以我们若是把余帅得罪的狠了,怕就难办了。”
孙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一时彼一时,吉祥人的选择不多,自家的选择更少。
“那,是不是先叫停?”
“倒也不必,余波这个人虽然狠辣,却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只要军方不过分,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动了。”
孙琩清楚,余波之所以在六领停留,肯定是存了拉拢的心思。
大夏南方七领已是吉祥的国土,自家大王连声抗议都没有,多少寒了大家的心,尤其是与七领接壤的地方。
再加上色目人近在眼前,能与之一较长短的只有吉祥人,所以各领皆有心思,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领地向六领示好,人家看重的就是自己同吉祥的良好关系,好在关键时刻能拉他们一把。
看看西山岭,简直就是正面教材的典范。
如今同吉祥军方比试,赢了能争取更多的利益,但不能赢得太精彩,他怕吉祥人输不起,若是己方输了,那就是血本无归。
除了任吉祥摆布,就是与吉祥反目成仇,最后用刀枪说话,没有第三种选择。
吉祥王上次差点折在大夏,要说没有弄死大夏王的心思,鬼都不信,尽管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的,那都是表象。
眼下孙琩既不想与吉祥闹僵,也不想向西山一样,保持着明面上的独立,实则是待宰的羔羊,只要吉祥愿意,西山随时都会成为过去。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传令兵将孙琩的意见送达时,临江领的军方统帅张合,兴奋的直接蹦了起来,大声道“好,总管应了就好,也叫吉祥人看看咱临江男儿的风采。”
边说着边手舞足蹈起来,“去,先在军中大选,给我挑出一千最精锐的儿郎来,日夜合练,以抗吉祥。”
于是,仅有万余军队的临江领,十中挑一,只两天时间就凑足了一千人。
随后,好吃好喝供着,没日没夜练着,看得小校直皱眉,就道“他们这是在闹哪样,什么都不做只练力气?”
余波得知对方不是练臂力,就是练腰腹和腿部的力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战场上拼的可不只是力气这一项啊。
“无妨,从三团挑出一千人,训练强度稍微增强点就成,我们按照自己的法子练,不理他们就是了。”
于是,就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现象。
临江领军营,整日呼和声不停,声音嘹亮有底气。
而吉祥人的军营,虽也能听到整齐的号子声,可与临江相比,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不少人都说,南方人不如北方人有气概,不如北方人男人。
余波听罢,也就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