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题的深入,王志又像是变戏法一样,揭掉了第二层的虚伪与卑鄙的外衣后,又将第三层的理智与现实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这给肖强志的感觉,好像骨头上的鲜血只是假象,而是红的蜜糖,让人欲罢不能。
但他知道,谁也不知道这第三层的外衣下,还有没有第四层、第五层。
可他却选择了相信,因为他没有选择。
他不关心王志这么做是基于事实,还是出于私心,又或是其他,他要的只是一个对的结果。
王志见肖强志默认了他的理由,便语重心长道“陛下与王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你我皆是陛下臣子,理当为陛下、为王国尽忠尽责!”
“计划需要上报祥园!”
见着那抹执着的光辉,王志爽快的应了声‘好’,至此,星南道营救与全面基建计划正式展开。
当龙涎香等宝贝运抵吉祥时,王玄就在吉祥城外迎接了。
龙涎香、鱼皮、鱼油等极具价值之物,给了王玄很大的盼头,还没卸车,就被研究院的钱多多拉走了。
随后,吉祥就设立了鲸鱼研究所,专门从事鲸鱼开发方面的研究。
并先后研制出了高级香水、精密机器润滑油,前者赚取大把金钱,后者加速了吉祥工业的发展。
当王玄将王志大开发的信件读完后,只抬头看看了上面的三尺神灵,便将信函付之一炬。
他的坏心情源自胡越传来的消息,联军遭遇众创,下落不明!
八月十七,两万联军一路通畅的来到了盐湖镇南,安营扎寨后,哨探四出。
“余帅,情况有些蹊跷啊。”说话的是廖怀,秦小校的副手,代小校出征。
“你也看出来了?”余波调侃道。
“瞧您说的,咱这两万人那么大的目标,大摇大摆的走了十来日,除非色目人都是瞎子聋子,否则怎会不知。”
余波就道“说说看,色目人为何没有半路伏击?”
廖怀道“之所以没有伏击,是因为放我们过来,对他们的好处更多吧。”
余波赞赏的点了点头,道“是这个理,色目人了解我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廖怀一脸认同,盯着余波,静待下文。
“如今的胡越人,已没了同色目人野战的勇气,放弃了最大的依仗,就像是没了牙的猛兽,十分威胁去了七分,成不了气候。
眼下色目人担心的无非是我吉祥,不然以他们的实力,胡越早已不存在了。
放我们进来,怕是存了围歼、或围点打援的心思,毕竟两万大军的补给是个问题,撑不了多久的。”
好似在印证余波的话般,首日扎营半夜,便有色目人来袭。
他们只是纵马在大营外围放枪,并不近前。
若有靠前的联军士兵,则是他们首先射杀的对象。
黑灯瞎火,又处色目人的势力范围,没人敢去接战。
就这样,第一夜就损失了近百人,不是被射杀,就是被自己人踩踏而亡,伤者近千,联军上空蒙上了一层阴霾。
第二日,宋培熊就找到了呼尔查,问他下一步的打算。
然而对方却并未正面回答他,只道再修整一日,明日攻城。
这下不仅是宋培熊,就连廖怀都坐不住了。
“大帅,咱们能熬过今夜吗?”
余波也有几分忧虑,取出地图看了又看,是越看越焦虑,最后干脆闭幕冥思起来。
廖怀见状,大气也不敢喘,就立在身旁,静待回音。
“罢了,今夜我吉祥就当回守夜人吧。”
听闻吉祥人愿守夜,呼尔查及一众胡越高层喜不自胜,这是吉祥人服从大局的体现,也是联军凯旋的预兆。
是夜,色目人果又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