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三,孙氏出兵;五月二十五,小贝率军打下了风谷领,达隆平原东侧尽皆为吉祥所有。
五月二十六,首批两万老兵集结完毕,向新北进发。
王玄和舰队一路向北,接连跑了七日,直接就出了王都的势力范围。
就在两万老兵抵达新北时,舰队也进入了北方六领的控制范围。
由于同对方的良好关系,并未遭到袭击,补给一番后,就直奔胡越的星峰城而去。
在得知三重阻截都没能将吉祥那位留下后,愤怒的赵晟睿,几乎将王宫都拆了。
“贱人,他都没把你当姐,你却还给他通风报信,在你眼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王月扭过头,看也不看他,冷漠至极。
“你别忘了,我才是赵忠和赵瑜的父王!”
赵晟睿留下这句话后,摔门而去。
而王月,却陷入了两难之中。
回到班房,高进就跟着进了去,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陛下,万不可儿女情长啊!”
正在气头上的赵晟睿,随手就把茶杯摔了出去,“她已被软禁,如何还能再坏我好事?”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王月的美貌,尽管她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高进上前一步,急道:“您确定您了解她吗?”
赵晟睿却答不上来了。
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的了解谁呢。
这时,只听高进又道:“在老臣看来,月妃本身就是个局!”
此话一出,刚还余怒未消的赵晟睿,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细思极恐。
若这是吉祥王早就布下的局,那就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细想,二人同床共枕不下千日,若是对方有心,多少条命够送的?
“这,可有证据?”
赵晟睿已是额头见汗,连声调都走了样。
高进却道:“陛下,这种事情哪里会留下证据,只这次的背叛还不够吗?若再有下次,下下次,又该如何处之?”
此时的赵晟睿,在高进的危言下,不禁担忧起来,以往的坚持,正在快速消融。
“再者,您怎么就能肯定人家就没了后手?”
“这……”
这种事谁能保证?
“陛下,想想吉祥王的崛起经历吧,哪次必死之局难倒过他?”
事实胜于雄辩,赵晟睿动摇了。
就眼下这次,成瓮中之鳖的吉祥舰队,居然又神奇的溜了,大夏反倒损兵折将,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宏愿,要成为千古一帝的人物,岂能被儿女私情锁阻?
若月妃真是包藏祸心,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吉祥间谍,那他就不得不辣手摧花了。
念及此处,赵晟睿已是满脸戾气,“回去就处置了这个贱人!”
高进却劝道:“陛下,切莫操之过急,怎么说都是忠王子和瑜公主的母亲,需要徐徐图之才行……”
接着,高进就把他的打算向赵晟睿一一道来。
赵晟睿听得是连连点头,很是意动的模样。
夏州城中一处不起眼的铁匠铺中。
“可有消息?”
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铁匠,问着隐在黑暗中的人影。
“暂时无碍,不过,赵晟睿加强了监控力度,想要救人却是难了。”那声音却是洋洋盈耳,似黄莺般好听。
“上头传来消息,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月公主的性命,至于其他,就待陛下定夺吧。”
老铁匠叹息了声,就又挥着硕大的锤子敲了起来。
那隐在黑暗中的倩影见状,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却说王玄带着缩水近半的舰队,过了北方六领后,就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