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期间赵欢拜会了老丈人,确定了沿河一处宅子的位置。
随后,便照常做他的文员。
可这个时候,哪能静下来做这些精细活。
果不出两日,便捅了篓子,给东家算亏了钱。
赵欢好说歹说,发誓诅咒的话都说遍了,总算保住了饭碗,但亏空还是得自己掏。
回了家,没逃过欢嫂的眼睛,在媳妇的执意下不得已辞了工作,安心在家养鸡。
用欢嫂的话讲,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你的义务不承担,咱不玩了。
“你也别怨我,若是再给人家算错了帐,我们可赔不起了。这几日就在家呆着,若是笔试过了,还得准备面试之事,我再给你备身合体的衣裳。皮鞋暂时不用,可新布鞋不能少,面试最在乎仪容仪表,可不能毁在这最后一哆嗦上。”
“竟说些污秽之语,有辱斯文。”
赵欢经不住媳妇露骨的比喻,转身择菜去了。
“呀,现在知道装正经了?”
赵欢哪里接得住这话,果断抽身,越走越快,只留下身后一地笑声。
如今参加吉祥首届公务员招考的人员名单已开始扩散,赵欢也享受到了这种礼遇,饱受街坊邻里的异样目光。
人们的想法很简单,能通过筛选参加考试的,本就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若是中了,那就草鸡变凤凰,青蛙变王子了。
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冒着被穿小鞋的风险主动得罪他们。
而赵欢每每被邻里问及考试成绩之事时,也只能以‘希望不大’之类的托词解围,大话可不敢说啊。
但吉祥人还就吃这套,你越是谦虚,人家就越是认为你考的好。
于是这几日,家里开始有吃不完的鱼和肉了。
欢嫂看着一脸愁眉的赵欢,心下乐呵。
“别一副没出息的怂样,考上了咱心里念着点人家的好,原则范围内的事能帮就帮一把。若是考不上也没关系,这些你不都记着帐呢吗,咱以后挨家挨户给人还回去就得了,何苦如此作态。”
赵欢听媳妇这么说,眉头渐开,叹自己真不是当家的料。
还真就欢嫂能治他。
“明天放榜,今个儿我托人打听了,教育部和人力资源部是一点消息没漏。明个儿你早点起来,在政务院那边候着,若是中了,花些钱买些吃食回来。”
“着急了点吧,笔试中了还有面试呢。”
赵欢不愿招摇,若是面试未过,哪还有脸见人。
话虽如此,可还是伸手接过了三枚金币,贴胸前的衣兜放好。
“我是让你买些吃食给邻里送去,一来是感谢人家的照拂,二来也有庆祝笔试通过之意,至于面试如何,你只管实事求是的告诉人家,能不能过大家心里清楚,不会说你招摇的。”
赵欢一寻思,还真是这么个理,便应了下来。
喂完了鸡,熄了灯,二人便做起了日常功课来……
第二日天未亮,赵欢便洗漱完毕,准备出发。
“那辆自行车骑着,我爹送的不要白不要,况且篮子还能装货,得了信买好东西就早些回来,可别在外吃酒。”
“恩,宽心。”
赵欢沿着和东大道南下几百米,穿过了吉建大桥,蹬着车子就进了吉祥城。
在东门里旁的早点摊上喝了碗百米粥,吃足了两块鸡蛋饼后,才推着自行车沿凤凰大道向西而去。
自行车在吉祥城都是稀罕物,再加上一身儒生打扮,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路上行人渐多,但一眼能瞧出,他们大都同赵欢一样,来看榜的。
此次招考,是内阁出的卷子,教育部监考,人力资源部批改,最后三方共同核分。
由于招考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