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不就少粮吗?陇西以南,已为我大汉所有,只需遣一军过去,自可运粮过来,又有何忧!”
汉兵大喜“将军,粮草将尽,朝不保夕,若众兵得知,必然士气不振,我正十分烦恼呢,今得将军一言,我心安了!”说完,汉兵退去。
耿恭笑着道“使者,你说我有兵数万,倘若无粮,岂不危矣?听说呼衍王被杀,匈奴兵尽被迷吾胁住,你们拥兵十万,可有此事?”
使者道“将军何必多猜,战场一见,不就一目了然了么?”耿恭哈哈大笑,不置一言,回到营内,遣还使者。
杨晏忧心忡忡,道“哥哥,我们自曝粮草不足,倘若迷吾坚壁清野,以兵围之,却不出战,待我们粮草水绝,再以兵击之,我们岂不危矣?”
耿恭抚掌道“迷吾数次败于我,十分不甘,气急败坏,怎么会驻兵不战呢?晏弟尽管放心,只要依计行事,自可得胜!”
次日,杨晏自去陇西运粮,忙碌了一天,傍晚时分,满载而归。那马驮着粮箱,缓缓往营内走去。粮箱系木头所制,可贮存粮食数斗。行至一林间狭道时,天色已暗,寒风入骨,杨晏把马一勒,扬声道“各位兄弟,提提神,加把劲,过了这个山林,再往南二十里,便是粮营了,耿将军正在那等候哩!”
杨晏心里暗自戒备,押着粮队,缓缓而行。突然,一声胡哨,那林间突然涌出无数羌兵,端着明晃晃的兵器,恶狠狠杀来。汉兵押粮,本十分疲惫,又措手不及,如何能敌?就算杨晏勇猛,也是孤木难撑,只好弃了粮草,败退而去。羌兵大喜,也不追赶,驱了马匹,载着粮草,吹着羌笛,大摇大摆,归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