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摇摇头,道“营中又无木偶,即使他们想害我,也是无可奈何!”
“哥哥,宋妃又怎么会料到,淑华宫中会竟有这么木人!”
耿恭一愣,看了看石修,沉吟道“这却不必了。虎贲营中,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何来的木人?再说,如果掘地三尺,去找木人,营中岂不人人自危,乱成一团?唉,淑华宫有木人,是御林军守卫不严呐。我细细思来,必是皇上去陇西时,有人趁我们不在,故意设的圈套,只是毫无证据,也不好去猜测!”
石修低下头,慢慢退了回去,心想“哥哥若有闪失,我反正以死相报。”想到这里,乱糟糟的心,有了一丝慰籍。
石修走了,帐中一片沉寂,说不尽的孤凄,耿恭心想“修弟怎么了?记得以前,杨晏多次和我说过,自东归洛阳后,修弟性情大变,行为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想了一会儿,外面脚步声响起,范羌撩起帐门,大声道“哥哥,不好了,宋妃被刘张给逼死了!”
耿恭一惊,霍然而起,又茫然地坐了下去,眼神散乱,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范羌恨恨道“哥哥,这刘张不是好东西!怪不得李敢总想杀了他!”
耿恭呆呆坐着,一言不发。范羌吓了一跳,摇了摇耿恭,道“哥哥,你、你、你没事吧……”
摇了好一阵,耿恭悠悠醒来,坠泪道“太后以宋妃与太子托我,如今宋妃却死了,太子庆的地位也将不保了,我、我、我辜负了太后啊……洛阳啊洛阳,为什么要回洛阳?那时从疏勒突围,去与弟弟班超会合,该有多好……”
一股绝望冲天而起,范羌不知如何安慰。忽然,营外大乱,一名御林军气喘吁吁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将军,那个李道人、刘张、窦宪带了好多人,围住虎贲营,说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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