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耿恭、石修、范羌、李澄等人手一拱,道一声再会,各领了人马,飞驰而去。玉容随在耿恭身后,耿恭欲要拒绝,石修劝道“哥哥,还是让公主去吧,有我们保护,应当无事。不然,她又不知要流多少眼泪哩。”
耿恭摇摇头“公主,此行凶险,你何必执意相随呢?万一不测,我怎么向皇上交待?”
玉容眼泪刷地流下“耿大哥,你要我去哪儿呢?我、我只想随着你……”说到这里,满脸通红。
耿恭默然不语,一加鞭,马飞驰而去,五百铁骑,紧随其后,石修护着玉容,一同朝西羌腹地奔去,卷起一片黄沙,沉浮在半空,隐有金戈铁马之声。
奔袭一天,夜已降临,连绵起伏的群山融入暮色,更显狰狞诡秘,不时传来几声鸟啼,划破长空,十分悲怆。西羌的碉楼直插云霄,映入眼帘,如一个个巨人俯瞰大地。耿恭遥遥望着,叹道“碉楼高耸,可攻可守,迷吾坐此险地,怎么会不强大呢?以后平复羌地,不知会遇到多少困难呢!”
石修道“哥哥,目前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羌地凶险,易守难攻。我们倘若佯攻,迷吾迟疑不决。如此,范羌便可趁势攻入,救出皇上。”
耿恭沉吟片刻“倘若五百兵,迷吾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又想了想“修弟,天已昏黑,不必前进了。我见群山之间,松木较多,你带人上山,砍下松木,每人做十个火把。”
石修一愣,有些不解,也不多问,带了五百兵,到山上砍松木去了。玉容自小便在深宫,见夜色下群山巍巍,风吹过,松涛阵阵,如海波拍岸,很是壮观,便辞了耿恭,随着石修,爬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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