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接着说道“这相关盐务衙门的整顿扩充,乃是重中之重,关系到地方中央,关系到川盐与晋商,主持之人,更需要相关经验丰富才行。而新任吏部侍郎刘长安,在四川山西皆做过知府之职,熟悉川盐也熟悉晋商,如今又在吏部做事,在陛下眼中,怕亦是属他最为合适。”
说到这里,赵俊臣突然一叹,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惜了,今日下官摆宴,本是想向两位阁老请教一下相关的经验,却没想到两位阁老只想谈些风花雪月,既然如此,那下官自也不敢勉强,接下来咱们三人就随意说些闲话吧。”
说话间,赵俊臣把四川盐务整顿的折子收入袖中,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下官开办的‘悦容坊’,最近新近出了一批养生膏,有防病延年之效,两位阁老可有用过?若是没用过的话,下官回府后就让人给两位阁老府中送去一批,两位阁老意下如何?”
听赵俊臣这么说,无论是黄有容,还是沈常茂,一瞬间皆是神色尴尬。
赵俊臣的意思很明显,都转运盐使司、盐课提举司等盐务衙门的官位权职皆要扩充,而诸般人手安排,又极有可能是由他门下的刘长安负责,更有他户部参与,而无论是德庆皇帝还是晋商,他又都已是联络妥当,更容不得沈黄二人摘果子。
相比较都转运盐使司、盐课提举司等衙门的整顿扩充,相关权位增出无数,沈黄二人这些日子以来为之眼红并相互争夺的那些都转运盐使司的职位人手,却是不再那么重要了。
………
想明白了这些,黄有容脸上的笑容愈加的和善,向着赵俊臣说道“正如赵尚书所虑,这四川盐务整顿,干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我与沈阁老不知晓此事,倒还罢了,但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了,又岂能依旧与赵尚书你谈那些风花雪月的闲话?正所谓‘食君禄,忠君事’,这个时候自然是以公务为主。”
另一边,一向神色冷厉的沈常茂,此时竟然也对赵俊臣挤出了几丝笑意,点头道“黄阁老说的有理,正是如此。”
赵俊臣却一脸的迟疑,问道“两位大人的意思是,咱们接下来不谈风花雪月,而是谈正事?”
黄有容连连点头,说道“当然,正事要紧嘛。”
见赵俊臣的神色话语,有些讽刺的意思,沈常茂却是轻哼一声,说道“刘长安确实是你的人,但吏部却是周尚景的地盘,就算陛下属意于他,若是周尚景阻拦,这事成与不成还是两说,这都转运盐使司、盐课提举司等衙门的整顿扩充,相关职位最少也能多出三分之一强,周尚景又岂容他人占尽便宜?赵大人你虽然得了先机,但也犯不着在这里拿捏老夫与黄阁老。”
不得不说,沈常茂虽然说话从不客气,但与他谈话交涉,却也最有效率,那些客套奉承,总能免去。
所以,对于沈常茂的反击,赵俊臣也不生气,只是点头笑道“所以,下官今日找两位阁老前来,就是为了做这老能放过温观良,并在接下来鼎力支持吏部新任侍郎刘长安主持都转运盐使司、盐课提举司等相关衙门的整顿扩充事宜,下官也必会投桃李报,这都转运盐使司扩充整顿后,新增的官位必然不少,咱们也不怕安排不过来,两位阁老意下如何?”
见赵俊臣说的如此直接,沈常茂与黄有容沉吟片刻后,皆是点了点头。
大方向终于确定,接下来三人所要商量的,就只剩下细节了。
………
细节往往是最难解决的,因为利益之分配,往往就在细节之上。
同意了合作之后,赵俊臣与沈常茂、黄有容讨价还价良久,相关细节终于确定。
或许是争论太过激烈的缘故,待一切结束后,天色已是黑沉,更不知何时,京城的天空,已是下起了鹅毛大雪。
当赵俊臣与沈常茂、黄有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