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平和的人。孩儿想,是那客氏在煽风点火吧?”
“就是如此!我儿离慈庆宫千里之外,对这里的情形却是洞若观火。那客氏真不是省油的灯!为娘记得,你一岁的时候就不愿意吃奶了,三岁不到就开始学三字经了。可是这校哥儿都三岁多了,哪里还需要乳娘。而且这孩子简直就是慈庆宫的魔头,念书?那是完没有的事儿,有的只是一天到晚各种吵闹,甚至让小宦官去欺负宫女……”
“呃……”关于朱由校的胡闹,朱由栋不准备去说什么普通的小男孩这个年纪不都这样么?只是这客氏的手段还真的厉害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了,这个位面,大明朝的国运没有朱由校什么事了。以后他可以去做木匠甚至船舶设计师什么的,也算是没有浪费这方面的天赋。
正当朱由栋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略显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师,学生武之望求见。”
“嗯?武大夫,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朱由栋的方山实验室集中了这个时代大明最优秀的医生,所以每年他回到北京的时候,都会请两位大夫同行。并让这两位给自己的亲人检查身体。
这份差事,对于通过显微镜打开了一扇新大门的医生们那真的是苦差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实验室里多看看细菌之间的相爱相杀呢,再不济,跟太孙告个假回自己老家过年也比去大内好啊。可是这到底是太孙的要求,所以名医们定下规矩一次去俩,大家轮流来。
这一年轮到的是武之望和陈实功。陈实功这会儿正在乾清宫和慈宁宫给万历和李太后查体,慈庆宫这边,当朱由栋在和郭氏叙话的时候,武之望就去见了朱常洛。
“老师,学生请求立即返回南京。”
“武大夫怎么了?嗯?父亲那边?”
“哎~~~”看到朱由栋,武之望原先的火气自然消失了一大半。而且他是儒生入医道,所以当着朱由栋他实在是不好说朱常洛的坏话,只是嗫嚅的说了一句“太子殿下的身体很不好了,偏偏性子又比较急。加之可能是学生表述上词不达意,让太子殿下很不高兴。”
“原来如此,吾知道了。武大夫先去给吾的母亲、妹妹看看吧。”
长叹了一口气,摇着脑袋,朱由栋还是来到了朱常洛的房间。
“父亲。”
“嗯。”
“方才……”
“哼!你这次带回来的这个老头可真的不怎么样啊。居然说为父房事过多,生活过于荒淫,身体亏欠到了极致!岂有此理!为父这些年,只要父皇在乾清宫批红,那次没有去陪着了?为父身体哪里不好了?真要是亏欠到了极致,还能给你添这么多弟弟妹妹?”
“是,是是,都是孩儿的错,没有让这些平民百姓学好朝廷礼仪。孩儿以后一定注意。父亲还请不要生气了。”
“哼!你去年带回来的那个张景岳就相当不错嘛。怎么今年带回来的如此不堪?你是故意来气为父的么?”
呵,张景岳以前都是专门给达官贵人富商们看病的,说话当然好听。武之望本身是儒生,中了举人后才开始行医的,面对的病人也都是普通百姓,当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这只是两个医生性格不同而已。不过……
“父亲。孩儿万万不敢如此。”
“哼!为父知道,你在南京做得好大事。现在朝里不是有人说吗?爷爷是龙,孙子也是龙,就这中间夹了一条狗!”
“啊?是何言也?是何人在离间我们父子感情?父亲,这事情锦衣卫东厂什么的都不管管么?”
“管什么管?这话还是轻的。还有什么成祖御极二十三年,宣宗御极十年,就中间的仁宗只有十个月。现在万历朝已经三十多年了,只怕后面这位御极时间还不及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