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孙瑞瑞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懂她话里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您和余知慧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更别提插手,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我还没圣母到听个故事就仿佛自己遭受了一切一样,要全力帮人讨个公道。”
“你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可是这明白的也有些过了头。”许久,孙瑞瑞慢慢地叹了口气,“更是个聪明人,可是你就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误不误也都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不相干。”林苒终于转过头来,直视着孙瑞瑞的双眼,“我今天来,也只是不喜欢自己无知无觉就被别人当刀用而已。只看孙学姐您……愿不愿意说了。”
几分钟之后,林苒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平静的有些让孙瑞瑞觉得出乎意料:“你盯了她多久了?”
“很久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消息后,林苒会是这种反应,但孙瑞瑞似乎也没有打算对她隐瞒,“我说过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在看着。”
她的眼神非常平静,瞳孔里不知道是带了隐形眼镜还是周围的光反射的结果,有种晦暗不明的光一闪而过,像是一条不怀好意的毒蛇,在幽暗的地方蛰伏,等待着一击必杀。
“但是还是不到时候动手。”孙瑞瑞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我还要再等一等,像她当年对我做过的那样,一步一步等他爬到了梯子的顶端,自以为能够俯视众生了,再一把把她脚下的梯子给拉走,让她摔个万劫不复。”
这话听着极其的刺耳――林苒用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就我所知,她没有那么歹毒。”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歹毒这个词完全不能形容他,林苒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这不是歹毒。”孙瑞瑞说,“这是手段漂亮,不怕你笑话,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很崇拜她――你……会帮我吗?”
“什么?”林苒睁大了眼睛,“你觉得我有病是不是?”
孙瑞瑞一笑,不以为意的说:”也对。”
“行了,我就不应该来,听你说废话都听饱了。”林苒放下了筷子――她这完全是得了便宜卖乖,明明就是已经吃饱了的,“把门打开,我要回去。”
孙瑞瑞一挑细眉:“你原来已经注意到?”
“我耳朵还没聋,锁门的声音自然是听得到。”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林苒也懒得跟她端着了,“大家都是法学生,小心我告你非法拘禁。”
“林学妹别急,我只不过还想跟你再聊聊,”孙瑞瑞还是带着完美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都已经把我的事情说得这么清楚了。这么急着走,未免太像过河拆桥了吧?”
林苒冷笑一声,斜靠在茶楼仿古的椅子上看着她:“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是过河拆桥的这种人,你也不用把我想得太好——况且,我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呢?孙学姐你的语文应该好好学一学了。”
“那么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她轻轻敲了敲茶盏,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林学妹只要给我表个态,说你不会站在余知慧那边,只不过口说无凭,还麻烦你给我写个条。”
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白纸,林苒垂眸,几分钟之后才毫无波澜地开口:“如果是孙学姐,你会写这个字条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吗?”孙瑞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林苒。
“说的也是,”林苒轻轻一笑,“只不过我这个人有被害妄想症,生怕自己的签名被用到什么地放弃,也只好不去做这个识时务者了。”
这句话话音刚落,房间里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如果――我是一定要让你写呢?”孙瑞瑞显然不想就这样结束谈话,脸上甚至还是笑着的。
“不然啊……”
林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