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风越大,越走裙摆飘动的越剧烈,但巨兽依然没有动。
“什,什么?”阿德勒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
“它,”蓉格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手指着巨兽说道,“不会吃我们的。”
“为,为什么?”
“因为,”蓉格回过头对阿德勒笑了笑,“我们是残疾人。”
这是一幅令阿德勒终生难忘的画面。
被黑暗笼罩的城墙上,远方是一轮皎洁的月光,近处是两只庞大而猩红的眼睛。在这双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下面站着一位一袭红衣的少女,并且,她在笑。
这本是一副绝妙的构图。
圆月象征美丽,巨眼令美丽升华。这对充满反差的事物蕴含着巨大的张力,可以完美的衬托出城墙上少女那绝世的容颜。
就像一朵盛开在地狱中的红花,四周是阴森可怖的黑暗,无处不在的阴风和滚滚流淌的血水。但有一只幽灵蝶在红花的上空翩翩起舞。
这一切本可令红花更加妖艳,但问题出现了。
问题出在红花自身,虽然它顽强的盛开着,但绝大多数的花瓣都凋零了。
望着蓉格微笑的脸,阿德勒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收紧。
红花不显妖艳,更显诡异。
弗洛伊德这个家伙造了太大的孽了!
“我,我不明白。”阿德勒攥紧拳头说道。
“我认为,”蓉格回过头去,指着巨兽猩红的眼睛大声说道,“这巨兽不吃残疾人!”
“什,什么?”阿德勒的拳头慢慢松开了,“所以说,所以说弗洛伊德,他,他不是在害我们?”
“对。”蓉格缓缓低下头说道,“父亲大人,他,他是为了救我们。在最终盛典即将到来的时刻,只有残疾人能够活下去。”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阿德勒剧烈的晃动着脑袋,“他只是告诉我们,巨兽周围不能出现干净与完整的人。这说明,说明这是一只靠吞噬邪恶成长的怪物,碰不得干净的东西。他这样做分明是为了巨兽!”
“那它为何还没有对我们下手?”蓉格大声质问道,“你也看到了,这巨兽吃起人来根本就没有满足的时候。”
“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阿德勒喃喃说道,“但肯定与弗洛伊德所行之事无关。”
蓉格没有说话,城墙上顿时安静下来,连巨兽的呼吸也慢慢减弱了。
它确实没有向二人发起攻击,但一双巨大的眼睛中写满了不甘。
半晌后,蓉格虚无缥缈的说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阿德勒像是要找寻目标般抬起了头,他赫然发现圆月升起来了。
此刻,圆月就在巨兽的头顶,远远看去竟像是怪物的第三只眼睛。
“快了,蓉格。”阿德勒故意兴奋的喊道。
“什么?”
显然,蓉格还没有从对父亲复杂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最终盛典就要来了!”阿德勒指着月亮大声说道,“你看,月亮马上就要到中天了。”
“是啊。”蓉格也抬起了头,“马上就要到了,只是不知道那位先生会不会……”
“嘘,小点声!”蓉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德勒打断了。
“那位大人当然会兑现他的承诺!”阿德勒故意大声喊着,好像要让某个人听到,“月到中天时,盛典就会开启,那位大人自然会出现。”
“嗯。”
“那时候,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嗯。”
“我们将过上幸福的生活。”
“嗯。”
“蓉格。”阿德勒走到蓉格的身边,轻声问道,“难道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