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份都不知道的病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哪怕置是自己的安危于不顾？格里高利曾经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这是因为他的潜意识明白那个病人是aber，否则他也不会在进行第一次回忆之后下意识地想要询问iln是否知道他的妻子在哪里。

格里高利站起了身，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向外走去。

他之前已经通过毒扁豆碱和感官剥夺将记忆力提升到了极限，但他现在想用更加极端的手段去回忆aber在昨天晚上和她一同坐公交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看看能否尽自己所能为天平的这一端再加上哪怕一点点砝码，毕竟……他已经不再能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诊断能力做些什么了，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后的贡献了。

让自己的大脑进行牺牲性地燃烧，为自己心仪却又永远不可能接近的人再奉献最后一次。

……

“脉冲探针已经挺进到颞叶皮层了，随时可以准备开始。”伴随着脑外科医生将探针插入大脑深处，他随即示意旁边的iln开始帮助格里高利进行回忆。“我们先给他……给你3伏电压可以吗？”

“没有问题，”格里高利点头。“开始吧。”

nn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将电压调整到了3伏的位置——这是这个机器的操作手册上显示的最大的安全电压。“我们快点开始吧。”

“别那么急，我们现在可是在操作人的大脑。”脑外科医生看了iln一眼。

“没事，我准备好了。”格里高利深吸了一口气，这样说着。

nn按下了电源开关，3伏电压立刻被沿着探针输送进了格里高利的大脑当中，而格里高利的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黑白色的场景浮现在格里高利眼前，但却没有声音。

“黑白默片，不过我确实看到了新的东西。”格里高利立刻给出了反馈。“把电压翻倍，调整到6伏——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我们要做的是电刺激而不是电按摩。”

“我可不想让你的大脑过载。”脑外科医生反对道。

“我都已经豁出命来搞这个了，”格里高利哼了一声。“至少让我有一种在看现代电影的感觉吧？”

nn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脑外科医生。“那我调了？”

“随你们吧。”脑外科医生叹了一口气。

nn正准备将电压调到6伏，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格里高利的方向。

“放手去做，”格里高利当然知道iln在担心什么。“快点，在我后悔之前。”

还没说完，格里高利眼前的画面就变成了全彩色的酒吧柜台，还带上了酒吧最常用的音乐。

第三次，大概也是格里高利能够接受的最高强度回忆刺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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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这段我写的时候精神状态极差……因为我写的时候都习惯在脑海里面先跑一遍，跑的这一遍让我完全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