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在康铭博的手里!”
徐恪原本想说的是“有朝一日他会突然丧命,尚未来得及交代他的几个儿子留心防范康铭博,以至于被那康铭博骤起发难,终致方家满门遇害!……”谁知落阳却替他接了这么一句话,当时他只好顺着落阳的话头问道:
“落公子觉得,就连方老太爷……也是康铭博害死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想那康铭博在方家做事,手中既无实权,又被逼做了个知府的赘婿,他心中如何不怀恨在心?方文昭猝然身死,想必就是遭了康铭博的毒手!”
“可是,以方文昭的武功,康铭博未必是他对手。”
“呵呵,若是光明正大的比武决斗,康铭博自然不是方文昭之敌,但若是康铭博暗中偷袭,就如他今日对付我落阳的手段,那方文昭未必能防得住!况且,康铭博这些年在方家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方文昭也未必知道康铭博真正的武功。”
“原来如此!”
徐恪忽然间就想到,为何在两年前,方家老太爷定要让自己去康铭博的身边做对方的亲随,纵然方二堂主不断替自己向方老太爷求肯,可老太爷还是坚持派自己去五堂主身边做事?
当时的自己,为了方老太爷的这个命令,几度大哭一场,好几次都想离开分水堂,他总觉得是方家老太爷看不惯自己的性格做派,欲假借方五堂主之手除掉自己。
如今再次回想,徐恪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方老太爷命自己去康铭博身边做事,用意就是让自己随时随地监视康铭博。方老太爷是个生性多疑之人,却为何在分水堂数千人中独独选中了他徐无病?如今看来,非但不是看不惯自己,恰恰是最信任自己!
看来,方文昭最倚重的儿子,果然就是方家二堂主方树虎。老太爷大约是听方树虎多次讲过自己如何聪敏能干,爱屋及乌,因之才将监视康铭博的“重任”交到了自己的头上。
如此一想,徐恪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他也终于明白了方家二堂主为何会在临分别之前还要亲手将“七星断魂散”的解药交到自己手中。
他早就知道方老太爷派下的是一个监视康铭博的重任,这一份工作不可谓不凶险,因此早早把解药偷出交到自己的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也幸好,有方文昭在上面压着,他自己在康铭博身边虽做了大半年的亲随,但这位方五堂主总算对他也客客气气,一直不曾有何为难之举。
徐恪也是至今日才想到,他在分水堂的那些往事,非但令他郁闷不快,且还藏着这许多暗中勾当。
落阳既已知道康铭博的真实身份,当下不再犹豫,遂向徐恪告辞道:
“徐公子,落阳今日非但要谢你救命大恩,还要谢你将康铭博这恶贼的真实面目告知落阳。事不宜迟,我这就要赶回少山,将这件事禀明师尊!”
“你受伤在身,不如我派些人护送你回少山?”
“不用!这点区区小伤,对我落阳而言,还算不得什么!倒是你徐公子……”落阳想了一想,还是说道:
“你杀孙师哥这一剑,虽是无心却也有意。掌门师尊心性豁达,待我禀明此中原委后,他老人家自不会再怪罪于你。只是我了凡大师伯,他……他性如烈火又嫉恶如仇,孙师哥在他心中就如亲生儿子一般,就怕他对徐公子还是不依不饶,还盼徐公子今后若是见了我大师伯,还是……还是尽量远离为好!”
“落公子一番好意,无病心领了。”
“徐公子,落阳就此别过!”
“好,后会有期!”
落阳向徐恪深深一躬,随后便转身向北行去,然他走了十几步,忽而再次折返,心中似有一件大疑问,又朝徐恪问道:
“徐公子,你真的……是蜀山大弟子么?”
“这个……”徐恪哈哈一笑,忙道:“让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