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如今就算长安东市里做苦力活的,只要干活勤快,每日都能到手两三百文铜钱,一月下来少说也有七、八两银子的进项。至于其它的挑担卖菜、屠狗杀猪之辈,赚得好每月十几两银子更是不在话下。可这些衙门里的低等书吏,既没有科举及第的本事,又不愿受风吹日晒之苦,心里头还舍不得公门饭的稳当,见了那些贩夫走卒,还冷面朝天看不起他们。老姐姐你说,这些书吏们的命运,又有什么好可怜的?”
胡依依摆了摆手,“这些书吏的命运,与你我何干?咱们还是说说自家府里面的事……”她手指着前院,问道:“你知不知道,小无病的二弟,昨夜好似离开了?”
“嗯!”舒恨天点了点头,“那夯货跟他‘老相好’走了。”
“老相好……是哪个?哦……就是那位‘三公主’?”
“就是三公主,名叫‘敖莹’,是东海龙王敖广之女。”
“小舒,你怎知道地这么清楚?”
“老姐姐,这些不都是那夯货跟我讲的么?昨夜他还特意跟我辞行了。”
“跟你辞行?他不跟小无病道别,却只是跟你辞行?”
“哎呀!这夯货如今手里有了三公主给他的一把‘三齿钉钯’,脑袋瓜也开了窍,变得没那么笨啦!他知道若是跟无病老弟讲,无病老弟未必肯答应,是以就只是跟我说了几句,转身便跟着三公主走啦……”
“三公主给了他一把三齿钉钯?怪不得那一晚咱们看他说起话来已头头是道,心思较之从前已是灵敏了许多。可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地竟一无所知?”
“我的老姐姐,莫说是你,就连我与无病老弟,也都被他蒙在鼓里,那位三公主其实早就来到长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