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带一个‘月’字,以对得起今夜这番良辰美景,若作诗不成或诗句不雅者,当罚酒三杯。”
“好!”李义拍了一下桌子,“不如我李义头一个来,老哥哥再接上?”
舒恨天手举酒杯,做了一个“请”字。
李义仰头望月,又瞧了瞧对面坐着的怡清,遂举酒吟道:
“佳气从风清,丹心重节义;
望月南山下,思君北海归。”
“妙哉!”舒恨天不由赞道:“瞧不出你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非但武功独步于天下,作诗竟也这般高明,只是你作的诗已这般高风亮节,可教别人如何作得?”
李义笑着举杯,“老哥谬赞,义何敢当?来,咱两共饮一个!”两人碰杯之后,皆一饮而尽。
舒恨天揩了一下嘴巴,随即清了清喉咙,也徐徐吟道:
“恨天万仞高,恨地千尺深;
我有青云月,天地皆为坑。”
李君羡听罢,不由也抚掌笑道:
“书仙老哥这句‘天地皆为坑’委实妙极!想我等凡夫俗子,若得有朝一日能跳出这方寸天地之外,再回望来路,不就是一个‘坑’么?哈哈!……”
舒恨天朝君羡举酒,“君羡老弟,该你了!”
“嗯……那君羡就献丑了!”李君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又为身旁众人尽皆满上,他略一沉吟,随即脱口而出道:
“日照九州岂堪迎?星笼万户何足羡?
待到月圆夜,自有清辉满人间。”
众人细品君羡所吟诗句,皆不禁心有所感,胡依依举杯道:
“日月星辰,皆天地造化,李将军却独爱明月清辉,将军这一番赤子之心,民女佩服之至,民女敬将军一杯!”
“仙子谬赞,君羡愧不敢当!”
两人对饮了一杯之后,轮到胡依依行令,她遥望后院榛苓居之处,忽有所感,遂吟道:
“春雨润春花,秋风打秋叶;
今夜欢然聚,明日依依别。”
……
胡依依吟至末句,不觉面色愀然,身旁的怡清忙持剑劝道:“姐姐怎么无端地惆怅起来?今夜咱们聚在一处饮酒赏月,乃是人生乐事。姐姐若是欢喜,妹妹以后常来就是!又何必去想那些别离之事,来,妹妹敬姐姐一杯!”
“嗯!”听完怡清所言,胡依依愁容顿扫,又复欢颜,便微笑着与怡清举酒共饮。
“妹妹说的极是!今后这徐府后园,还望妹妹能常来看望姐姐。”
“姐姐放心,妹妹定会来的,妹妹在城南的梅雪斋,姐姐与小贝妹妹,空时也可常来。”
“嗯!等到子贝病体好了,姐姐自当与她同来。”
“那……说定了!”
“嗯!”
……
徐恪同李义看着这两位俱是是人间绝色的女子,举杯对饮之后,靥辅微红,酡颜如玉,均看得有些呆了。
接下来,便是怡清行令,她仰望高天明月,只略略一想,当即口诵成章:
“月色有三重,一重送灯烛;
二重怡人心,三重寄离愁;
我只取半重,寄语月中叟;
但得良家子,双双共白头。”
吟诵罢,怡清的目光飞快地从李义头顶扫过,忍不住头一低,面色更是羞得通红……
依照峨眉派的规矩,门下弟子,修道不避世,若有弟子有意与他人婚配,自可禀报掌门,经掌门师尊首肯后,即能重回俗世嫁人生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只不过,从此后她们的身份就只是蜀山峨眉派的一个外门弟子而已。
怡清自小就遭父母遗弃,乃是被她师傅收养而来。她虽一直在峨眉山中修道,奈何性喜热闹,心思总是静不下来,虽被师傅训斥过多回,然其跳脱之性终不能改,故而她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