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隅玿戏谑道“都爬上去了一次,我也不介意你再爬一次。还是说,你本就那么放荡,想要与我一起睡地铺?我倒是无所谓,对我没损失,回去后将你赶出府就是了。”
“你能换个词儿吗?真的很别扭!还有,我才不要睡那个很多女人都躺过的地方,我怕感染那些可以逆转录的病毒。”李翩儿脸上是嫌弃又鄙夷的神情。
“满嘴胡说八道,染病?除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躺过,可没有其他女子,染病也是染你自己的,我没嫌你脏,将地方借给你,你倒先开口说起我的不是。”风隅玿抿了一口茶,然后起身向一个大柜子走去,从里面拿出了被褥,准备在地上打地铺。
这被褥本是冬天所盖的棉被,出海是常事,北方年年打仗,商业发展基本受阻,这样一来,海上贸易便成了家常便饭。棉被是为了以防万一,因此常年储存着。今晚这被子的角色变了,不是用来盖,而是铺地。ii
李翩儿在凳子上一坐,翘起一个二郎腿,很不服气的说道“本小姐哪里脏了?我就趴桌子睡了,你能怎样?床,你自己睡去。”
“要么乖乖睡床上去,要么……”
“要么什么?你又想打架啊?本小姐奉陪。”风隅玿的话未说完,便被李翩儿打断了,故意增强了气势,但她没打算真的与风隅玿动手。如今就算她与风隅玿打架,估计吃亏的也是她,一双手伤成那样,筷子都捏不稳,更别说做其他的事了。
而这时,风隅玿的地铺也已经铺好了,他朝李翩儿一步一步走去,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不打架。”
“啊!大公鸡,你做什么,混蛋!”李翩儿尖叫,身子被禁锢在一双铁壁之中,脚顺势离开了地面。ii
最终,两人双双倒在了地铺上,风隅玿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扣住了李翩儿那两只手腕,使她彻底无法反抗与挣扎了,空气中只有李翩儿的叫骂声。他俯视着李翩儿那双杏眸,语气中带着丝丝威胁“这每个房的隔音不是很好,你这样叫,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放荡吗?那你尽管叫好了。”
李翩儿闻言,立马讪讪的闭了嘴,不敢去看他那张脸,别过了头去,商量道“你可以放开我吗?我不闹了就是,我骨头快碎了。”
“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并没有选择前者。既然如此,那你是默认了后者,想与我共眠,我乐意接受。”风隅玿从她身上翻下,但并没有放过她,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顺便扯过了一旁的薄被。他知道,不给李翩儿一点厉害看看,她怕是要与他抬杠到底了,没办法,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吓吓她。ii
不过,这一招很奏效,李翩儿很快便服软了“谁说我选后者了,我明明是选的前者。我要睡床,你快放开我,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这还差不多,想要少吃苦头,这几天,你最好听我的。”风隅玿松开她后便起了身,而李翩儿得到了自由,动作比风隅玿还快,麻溜的站起来远离了他。
最终,李翩儿不情不愿的躺在了那张被她口口声声说恶心的床上。风隅玿大步向外走去,准备去吹一阵子海风再进来处理正事,那一堆账本还在等他。
以这样的尴尬方式,两人相处了两日多。在这两日里,他们同吃同住,在外人看来,当真是以为他们有着寻常夫妻一样的关系。只因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们越是避讳,越会遭到那些人的怀疑。ii
李翩儿本以为自己现在拿不稳筷子,拿勺子应该是没问题的,结果到头来,连拿勺子都成了一个问题,勉强拿起来了也是摇摇晃晃的那种,一勺饭半晌送不到嘴里。最终,风隅玿黑着一张脸喂了她两日,中途有一次,还被他那两个友人恰巧撞见了,那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估计李翩儿几个月都无法忘记。
商船抵达崖州时,已是傍晚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