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的道道比那些上层的贵人们也未必少多少,至于说简单则是因为其中的交易没有丝毫道貌岸然的掩饰,更加直接,更加血腥。
入暮时分,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一支不断蠕动的麻布口袋,一路小跑,自吟风阁后门而入,一直走到后院的一处偏僻小间。
他二人走进里间,带好门,卸下口袋,往地上一倾,其中立时滚出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口中还塞着麻布,此时蜷缩在地,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屋中众人。
这屋里本是有人的,而且还不少,为首一人戴着八角帽,留着两撇鼠须,形容颇为猥琐。他本是满脸期待之色,但看清那小姑娘的形貌后,脸色立变,抬手就给当先进屋的大汉一脑崩。
“你奶奶个熊,不是说于老头家的丫头年过二八了吗?这是什么玩意?”
那大汉白长那么大个,在八角帽的淫威下,畏惧地缩了缩身子,喏喏道“于老头的大丫头上月婚配了,只好拿二丫头抵债。”
八角帽听了此话,气得两片鼠须直往上翘,抬手又给了其一脑崩,骂道“你不长脑子吗?那大丫头年龄刚好,来了就可以用上,这二丫头乳臭未干,还要白浪费老子两年饭菜,我要来有什么用?”
八角帽还待再发火,却被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制止“好了,人都带回来了,还能再回去拆了于老头的骨头不成?这小丫头虽然身上没几两肉,但模样倒是挺周正的,这于老头倒是好福气,生两个丫头都这么标致。记得常平坊的李员外就好这口调调,你一会辛苦跑一趟去联络联络。”
“唉,好的,回头我就去,”八角帽转过身对上声音来处,就这么个功夫,却瞬间换上了一副点头哈腰的嘴脸,极尽谄媚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