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琼见白光华要分别的意思,忙道“师父就到我家里住着吧,我好早晚向师父请教。”
白光华道“我没正式收你做徒弟,你以后不要叫我师父吧。你我牢房相聚,也是有缘,说不定以后还能相遇,我们就此别过吧。”
胡琼问道“师父到哪里去?”
白光华道“五福教灭我否卦教,我与它誓不罢休,我这就要去找他们。”
胡琼道“师父一人怎么行?还是多联合江湖人士……”
白光华道“严嵩倒台,五福教失了后台,我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何时!再说,你还不信我的本事吗?”
胡琼诚恳地道“师父到我家里住些时日,我好好地孝顺你老人家。过几日,我再为您送行。”
白光华道“我心里急得很,恨不得插翅飞到盘龙山上去,过一日也等不得。”
说罢,也不顾胡琼,转过身来,白光华施展起“随风飞”轻功,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的,朝东跑去,眨眼之际,消失在一片烟霭迷漫之处。
胡琼想到,我什么时候能练到这种来去如风的地步啊?胡琼呆了一起儿,骑上驴子,赶进荆州城里来。还了驴子,胡琼步行走到家门前,早有家人接着进屋。
母亲迎着,屋里谈着话。妹子还在乡下,没敢接她回家。
从此,胡琼闭门不出,只在自家后院,把白光华教的“迎风摆”跟“随风飞”武功,慢慢地自家揣摩练习。胡琼是富家公子,遭受了一些变故,练功心切,日夜勤练不辍。
如此过了两日。这一日,胡琼正在后院练习“迎风摆”剑法,突然听到前面吵闹声,遂施展起“随风飞”轻功,快步跑到前面来。还没露面,就听到前面是熟悉的捕快的声音,忙躲在门后,张眼望去,捕头正跟母亲争论。
母亲道“琼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哪里会是江洋大盗?”
“不是他,会是谁?”
母亲道“城里失盗时,他正在坐牢,王大人能做证的。”
捕头笑道“你还维护你的儿子呢,东顺酒楼里,人人都看见你儿子跟江洋大盗坐在一起喝酒。”
“他们是牢友,出来喝个酒,怎么就是大盗了。”
捕头道“你也不要跟我理论了,我们请他去衙门,他要是大盗,国法不饶;他不是大盗,大人也会还他一个清白。你快快叫他出来,到衙门里去一趟。”
“他不在家。”
捕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给我搜。”
一众捕快推开胡家人,分头跑进后院深堂,大肆搜查起来。柜里床上,房梁砖缝,墙角地洞,仔细搜寻,甚至还挖了一块地,没有搜出胡琼来,倒是搜出几罐的金银首饰出来,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捕头拿着一枝头钗,道“这不就是赃物了?老头偷盗,你家小子负责窝藏。”
胡母气得脸发白,嘴哆嗦,道“这本是我胡家之物,怎么是赃物了?”
捕头道“你也不要争辩,衙门里自有公论。”
胡母道“我跟你到衙门里去。”
捕头道“这个倒不必。你还是叫你儿子到衙门里来吧。”
“我儿子不在家中。”胡母答道。
捕头大声道“胡琼在逃,赃物已获。我们回衙门交差。”手一挥,一众捕快,呼啦啦出门去了,留下一家的人不住地长吁短叹,这伙捕快比强盗还来得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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