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共同勉励罢。”他想了想,觉得称少卿还是太生疏,于是换回了平时的寻常称呼,直呼陈暄表字,“仲温兄近日也不得休息,万望保重。我们到底是武将,跑惯了也不觉得甚么,仲温兄千万注意身子,别病倒了才是。”
陈暄想了想,他岳父年纪大了,像他这么连轴转地管理事务定然不成,若是他再累倒了,那还不知道这鸿胪寺的工作要谁来做。
如今新派风头正盛,一个萝卜一个坑地把差遣全都填满了,那阉党早就睁大眼睛盯着空缺,卯足了劲儿要往上补呢。他想到这儿,赶紧一脸严肃地将余靖宁的话应了下来“贤弟这话说的在理,愚兄定然谨记在心。你放心,这点子苦还是吃得了的,病不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子,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儿去了。
天越发地冷,余靖宁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觉得按照往年大衡这种冬长夏短的天气来看,恐怕是该落雪了。
落雪……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年栽的新海棠苗子,好容易才活了起来,这几天都忙,已经好些日子没照料过了,也不知道府里的下人好好看管没有。
这又要下雪了,大衡京城这雪,要是真下下来,一下几尺厚都是有的,新栽的小苗子还不得冻坏了,他还没给做过保暖的措施的。
其实这事儿安排个人回去跑个腿儿,让下人去做就是了。可余靖宁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慌得要命,给手底下兵士吩咐了一阵,跨上马就要往家里跑。
等到他敲开自家大门的时候,尤二很诧异地瞧着余靖宁“世子爷这是落了甚么东西,差个人回来拿就是了。”
余靖宁边说话边往里走“我看这天儿,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那蕤灯榭中新栽的海棠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冻,我回来瞧瞧,怎么给保保暖才行。”
这尤二追在余靖宁后面跑,道“世子爷,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苗子不必那样护着的。”
余靖宁站在蕤灯榭的院子里,瞧着余知葳亲写的匾,愣住了。
我这是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