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到了今日,看着似乎是补回来了,其实气血还是亏得厉害。方才带着伤,又流了这样多的血,方才精神紧绷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子才觉出疼来。
“军医呢,赶紧过来止下血。”余靖宁来的时候后面就跟着大夫呢,他一唤,就赶紧奔了上来,余靖宁就接着与余知葳道,“先止血,等回去了再处理伤口。”
余知葳这伤在腰上,也不好现场让人过来给她清理伤口。
军医赶了过来,处理了一阵,连着身上的曳撒一起把余知葳的伤口给裹住了。
余知葳啧了一声,估计回去这伤口还得粘在衣服上,到时又是一顿乱。
地上裘安仁的尸体被抬走了,余知葳虚虚按着腰上的伤口,道“你知晓方才他与我说甚么吗?”
余靖宁皱眉。
“他说‘今日牵绊机关算尽,皆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余知葳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又缓过来了,余靖宁还扶着,她也没挣脱,“我猜这不只是说他自己。他先前还威胁我,我若今日杀了他,那我不知道的事儿就多了去了。你先前的判断是对的,阉党和一直躲在暗处那群人,果真是有关系。如今拔了阉党,说不准就拨云见日了。”
她伸开手,道“我的马方才被狼咬断了腿,这会儿站不起来,给我一匹别的马骑一骑。”
“伤成这样,还骑马呢?”余靖宁的脸色就拉了下来。
余知葳一见他这样,就想着要逗一逗,于是笑道“不然呢?”她凑近了余靖宁的耳边,“这种时候,总不好让王爷抱回去罢?还是王爷又想和我同乘一匹马了?”
余靖宁的耳朵腾一下就红了,跟揉了胭脂一个颜色。
余知葳很满意,大笑了两声,从锦衣卫手中接过了新牵来的马,翻身就上去了“走罢王爷,回营了!”
余靖宁握掌成拳,抵着嘴咳嗽了几声——其实全都在压抑着笑呢。
成罢,咱们回营了。
像当初在辽东的时候那样,得胜归来,骑着马在平原上一阵撒欢,跑着回扎营的地方。
和从前一样,也不那么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