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萧寻笑问“怎么,萧某来了繁京才不到半日,宋国已经派人前来挑拨离间了吗?”
李忱顺势道“咱们能结盟裂宋,宋国自然也想要裂了咱们的盟。一会儿那人来了,萧国主就当看个笑话罢了。”
赵七一步两个台阶,匆匆跑上高台,喘着粗气对李忱行礼道“殿下,草民赵七,刚刚得知……”又忽然看到另外一个头戴玉旒的人,气定神闲地坐在陈王面前,于是立刻指向萧寻,道“齐卫两国有阴谋,想要灭了咱们陈国。这个齐国国主的话,殿下一句也不能信!”
萧寻笑而不语。
赵七,你果然来给陈王通风报信了。其实,你不来还好,你来了,陈国就真的没有救了。你以为,阴谋是什么?能够随意让人一语道破的,还算是阴谋吗?一介平民尚且对齐国国主有疑,你们这位多疑的陈王,怎么可能对我没有疑虑?自古王不见王,我大张旗鼓来晋阳宫见陈王,还抢了他朝会上的风头,他若对我没有半分疑虑,就真的不值得我亲自前来灭陈了。
李忱怒道“大胆赵七!不可对齐国萧国主无礼!”
萧寻和颜悦色道“殿下请息怒。萧某倒是想听这位赵七爷讲一讲……灭陈之道。说不定,齐卫两国还真能用得上。”
赵七立刻跪了下来,将卫王的亲信莫妄谈对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陈王。
陈王故作糊涂地理了理思路“所以,你赵七的东家,咱们的陈国首富,正是萧国主的义女,卫王的儿媳,也是当今楚王的亲生女儿?你说,是卫王的亲信叫你把陈国的一半生意都关掉,卷走咱们陈国的金银财宝,去……去楚国避难?这……”又转头去看萧寻,道“萧国主,不知是我的脑子转不过来,还是……还是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啊!”
不等萧寻回答,赵七急切道“殿下,戎人打进晋阳关,已经破了咱们两座城了!陈国正值用钱之际,齐卫两国却一个明一个暗……”
陈王打断道“赵七,且不说在卫王还叫做‘诸葛遁迹’的时候,我便与他交情匪浅,就说这件事,如果来找你的那个姓莫的小子真是卫王的亲信,如果卫王能越过你们颜老板,直接对你发号施令,那么他为什么要让你们路远迢迢地去楚国?而不去刚刚复国的齐卫两国?齐卫两国,可比楚国更需要钱。”
萧寻咽下一口茶,淡然道“殿下,赵七爷的东家颜老板,的确曾在紫川蜀宫认了萧某为义父,并且与卫王的义子诸葛从容促成了齐卫婚盟。可是谁知好景不长,这桩婚盟已经被那不知廉耻的小宋王给毁了。那颜老板既然又认了楚王这个新爹,还已经被卫王的义子给休了,自然也就不是萧某的义女,也不是卫王的儿媳了。”
萧寻又对赵七道“赵七爷,你来之前,有没有弄清楚,那位姓莫的小先生,究竟是卫王的亲信,还是楚国公主的亲信?他若是卫王的亲信,楚国公主已经和卫王没有关系了,卫王凭什么能对她在陈国开的生意指手画脚?卫王又为什么要让你们大老远地卷钱去楚国?而且,卫王手下众多能人,何至于派一个小孩子前来找你?依我之见,那姓莫的小先生,是不是楚国公主的人?”
赵七被陈王和萧国主两个人的话弄得头昏脑涨,此时竟然无言以对。
萧寻继续道“赵七爷,若说那位姓莫的小先生是楚国公主的人,这件事,就十分合理了。”随即摇头笑了笑,转头对李忱道“都怪萧某有眼无珠,竟然认了那样一个丫头做义女,萧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此话怎讲?”
萧寻感慨道“那个小丫头可不得了,江湖都要被她搅得乌烟瘴气了。她攀龙附凤的本事,九州简直无人能及!
她做生意时,攀附了诸葛世家的少爷,借着诸葛家的势力,扳倒了陈国大商秦氏,揽了陈国一半的私营生意。等到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