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艘船,因为船上的水手被人鱼的歌声所迷乱,而导致船触礁沉没了。
人类愤怒地斥责人鱼,而人鱼的代表无辜地回答:“我们唱歌,是在呼唤我们的爱。如果迎上前来的,是我们的所爱,我们当然会竭尽心力地安顿好他们,希望能和他们共度甜蜜的时光。但如果迎上前来的,不是我们所爱,那就和我们不相干了呀!”(——节选自《人鱼的歌声》。)
何况送上门来的,是人鱼最爱的腥香鲜美的鱼肉呢!
商船只延时了小半个时辰便顺利到达清江码头。
客商们这才突然从遇见河匪的噩梦当中清醒。
虽然他们不知道河匪怎么会浑身乏力,手无缚鸡之能,任由他们制服。
也不明白前来接应河匪的船只为何会无缘由突起大火。
他们只需知道自己从鬼门关游荡一圈回了人间就好。
至于那些河匪是不是都葬身在了大火里——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
明哲保身。
唢呐一响,船只入巷。
客商们不急下船,只站在船上眯起双眼细细向下张望。
一旦视线碰及到另一道熟悉的热切——两两对视,然后相视一笑。
就你了!
最后船下的人一声吆喝,乌泱泱的劳力们在头子的带领下嘶吼着朝船上一涌而去,冲锋陷阵。
等了好久都没看到白五郎,王氏翘首以盼地心情逐渐变得焦灼,“你们见着老五了吗?”
白大郎安慰,“再等等!应该快下来了,现在都在忙着卸货,等搬货的一走,船板就空了。老五那个时候出来才不会被人挤撞到。”
“不急的,安全最重要。”王氏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双手在空中飞舞扑腾,被挤下水之后继续扑腾。
占小雅从后面抱着白四郎的腰,头抵在他背上,昏昏欲睡。
醒来时正好听到王氏在问,她努力睁开沉重的上眼脸,从白四郎身后探头往外看。
人真多啊!
她打着哈欠,幽幽道:“主角都要等到最后才能出场。”所以她们到底为什么要提前两个小时站在这里晒太阳?
易夏垂打两条酸胀的腿,小脸蛋被晒得红通通的,她移到占小雅身边咬耳朵,“开学军训都没这么站过,我这两条腿到明天指定废了。”
说着,漆黑的瞳眸朝周围一扫而过,视线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发射弹药,目光所到之处,一枪毙命,触者即死。
“白家的家训真的是尊重女性,爱护女性吗?”她疑惑道:“为什么从我嫁进白家起,不是被请家法就是被定身,不是被迫吃毒就是被迫挨饿,不是忙着做口红肥皂就是忙着出书……明明茶楼是我们开的,彩布是我们染的,冰棒绒花是我们做的……任何一个生意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人发家致富奔小康。可到头来,为什么我们只给自己留下了一身伤痛,手里却半个铜板也没增加呢!”
“现在还要在这傻乎乎地站军姿,两个多小时了,不许蹲,不许坐,就给喝口水,我真的好想死一死啊!我们是抖吗?”
占小雅否决地很肯定,“不,我们是superoan!”
易夏:“可我不想拯救世界啊!我只想拯救我自己!”
占小雅默默叹气:谁不是呢?可我男人就在我眼前被我抱着,我连真实地叨逼叨都不敢,谁比谁命苦!!!
白二郎几个也提出过让几个女人去清风茶楼里等的想法。
可这一次,稳重老实的白大郎却坚决不同意,头一次拿出大哥的架子,喝令一家人哪一个都不许走,必须留在这里等白五郎回来。
众人累归累,热归热,不过也都理解白大郎的做法。
商船无故延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现。
不止她们一家,另一些商人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