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没空理会身后度虚和毕特的想法,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发现皇甫继不在此处,就继续赶往实现听说的地点。
佛教也好,天圣教也好,发动此次战争,造成众人无辜者冤死,都是为了私利而非公理。如果是儒家还有什么‘为生民立命’的口号,虽然以此为信条的儒生少之又少,但确实有。至于天圣教和佛家的教义,云风就完全不能接受。
天圣教认为人生而有罪,众人都需要忏悔,都需要感恩主赐予的食物以及所有的一切。既然都是主的恩赐,自己辛辛苦苦的付出又去了哪里,还需要努力去追求么?云风只知道自己的财富也好,功力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辛苦得来的,跟什么虚无的主屁的关系都没有。
佛家同样让人不喜,说什么是非成败转头空。既然是空,何必又让人们去修什么来世?鼓励人们做善事没错,可目的有问题,那是求虚无缥缈的来生享福。他奶奶,今生不努力,消极地拜佛,佛祖就会保佑,来生就是人上人。
真要有来生的话,难道就可以不信佛拜佛了么?若还是信佛拜佛,那岂不还是空?生生世世视红粉如骷髅,一切看透,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或者说就成佛了,去了西天极乐世界。这要是让佛家统治了人类,要是人人都成了佛家信徒,实现了佛家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理想,人人都成了佛,人间恐怕就绝种了。这根本不止是抹杀人类的积极上进心,简直是在抹杀人类。
云风算是看透了,佛、道、天圣教,无不是在蛊惑那些弱小的挣扎求存的人们,让他们在艰难困苦中还抱有一丝虚幻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这大概就是其唯一的积极意义。除此之外,对这个世界毫无好处,也绝对不会帮东洲人对抗‘天外飞仙’任何一点帮助。
当然,在他们心中,天外飞仙未必是坏人,或者他们有信心让天外飞仙也信奉他们所信奉的。
云风继续向前掠飞了一百余里,果然看见了皇甫继,虽然他此时僧衣光头,黄皮瓜瘦,嘴唇干裂,但云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皇甫继此时岌岌可危,因为他正处于一群天圣教士兵的包围之中。可他自己却不觉得,哪怕是没吃没喝却依然在叽叽咕咕地念经,天真地想感化天圣教士兵的和尚,哪怕是天圣教士兵将他们都当作傻子肆意调笑,大声侮辱,甚至那刀子捅,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不见任何恐惧。
在思想者心中,这些人的虔诚和心灵,已经纯净无暇,值得仰慕。但云风却认为他们已经魔障了,失去了自我。历言也曾失去自我,那是为了他人生中的至亲云冰。云冰就是她唯一的信念。这些人的信念,却已经非人类了。
云风看不下去,从云雪背上一纵而出,从那群人头上掠过,一把提起皇甫继,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回到云雪背上。
天圣教士兵子啊云风刚提起皇甫继的时候,勃然大怒,纷纷朝云风射击。云风大袖一挥,将在场所有士兵都一袖击飞,能活下来的估计不多。
皇甫继大概是很长时间一来第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沙哑着嗓子问道:“施主,你是谁?想带我去哪里?”
云风没好气地说:“看你快死了,给你弄点水,弄点吃食,好让你继续去度化人类的罪孽。”
皇甫继道:“施主,你杀心太重,出手伤人。放我下去吧,让我给你念一段经文。”
云风撇撇嘴,“自己都快死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不管皇甫继的要求,乘坐云雪直飞一座高山,寻觅到一个山清水秀之地降落下去。随手从灵戒里取出一壶雪莲酒,丢给皇甫继。
没等他继续取出食物,皇甫继合掌道:“贫僧已经受戒,不能饮酒。”说完,自己去溪水边,捧水喝了几口。一喝水,肚子咕咕叫起来,也不知有多少时间没吃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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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丢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