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阶起步,何年何月才能达成所愿?再说,别人岂能容允我们一帆风顺地成长而不加打压?”
高纲却好像看得很开,“不急,不急。先王也才用了二十几年嘛。”
高成眼一瞪,“呸,二十多年后,谁还记得高氏王朝?”
高远风笑眯眯地说“要不了那么久。我们又不是真的只有二阶实力。六阶势力的巅峰武者,也就成丹期而已。要是爷爷或二爷爷在人前展现一下成丹期功力,你们说陈国或周国会怎么做?当然,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高纲说“还能怎么做,要么尽可能收服,要么强势扑灭。没有第三条路。”
“两军对垒之时呢?”
三人不约而同地说“竭力笼络。”
高远风点头说“没错。两方都会极力笼络我们。那时我们就可以待价而沽,依附其一,要兵要马要官要地。只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任谁都要将我们扶持成至少四阶势力,为他们坐镇一方。再加上我们布置在燕州各地的暗手,我们实质上就能在短期内具备五阶实力。”
三人大喜。
高成搓搓手,“就这么办。我就知道,风儿,呃,王上乃天纵之才,必将君临天下。”
高远风皱皱眉,“爷爷,我说过,称呼不能改。大家还是跟平时一样,不可表现丝毫反常。等我真的坐上王位那一天,您再改口好吧。”
“行行,都听你的。”只要高远风立志复国,高成就没有任何意见。
云海阔兴奋地搓搓手,“复国大计千头万绪,小远你说说,我们怎么分工。”
高远风说“分工之事不急。这一两天,是观察陈军的进度,以确定他们是不是为我而来。吩咐高飞,多遣斥候,严密注视陈军动态。
如果明天一早,就有陈军先锋兵临城下,那我们赶紧逃命为是。
如果两天之内陈军都没抵达高家堡,我们就可以确认,他们的目的不在我。那么,明面上就不需要做多大变更。暗中我们相应行事。
爷爷一如既往,负责全堡的日常俗务。二爷爷,你担起堡中的军务。在陈军试探攻城之时,展露出功力威慑一下即可。”
“我呢?”云海阔饱含渴望。高远风虽没有称王,但这三人自今日起,都以王视之。他今日的分配,说不定就是日后的权柄。高成得了政务,高刚掌管军务。云海阔当然不甘心一无所得。
“舅,呃,我还是喊您云叔吧。你也得忙起来呀,赶紧打造军械。我们还不知道要坚守多久呢。”
“哦。属下遵命。”失望之色,自然流露。
高远风根本没注意到。但高成却心领神会,拍拍云海阔的肩膀,悄声说“来日放长。你是他的舅舅,唯一的血亲。你担心什么?”
云海阔神色稍缓。旁边高纲平静地看着,不动声色。
高远风拿起桌案上的湛泸剑。左看右看,毫无奇特之处。轻轻抽出,寒光逼人。挥舞了几下,感觉它跟普通的宝剑没啥两样。想起叶老说的一句话,‘你混球爷爷倒是给你准备了一把好剑,不过那柄剑你暂时发挥不出它的威能,只能当摆设。’嗯,可能是自己修为不足,还用不了吧。
正要插回剑鞘,忽然发现不对,“咦?这真的是湛泸?不是说湛泸通体黝黑,锋钝无迹吗?可这把剑明明晶莹锃亮,华光绽放嘛。”
高成解释说“风儿,湛泸太过煊赫,一旦让人知道它在我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请河西大匠范锋在它外面添加了一层剑衣。”
高远风心里一咯噔,“为啥不让李大匠添剑衣?”大匠李大锤,先王遗臣之一,高远风十三岁那年的历练,就是跟李大锤学打铁(炼器)。
高成回答“此剑唯有我们三人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