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安徒生。
他和安徒生做了交易,并说服了反正前途无望的德维门。
这一切都是在昨夜和今日上午九点前完成的。
所以法租界的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关絅之更是猝不及防。
关絅之并非无能之辈,他都算计好了各种针对的措施,可是他岂能想到贝恩和德维门直接跳出了规矩之外,要重立规矩呢。
洋人一旦玩无赖,事情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说到底,关絅之虽然头铁,他毕竟只是清廷上海道台衙门治下,派遣在联合公审会堂的一个办事人员。
离开清廷这个系统,他的能量有限。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昨日才结婚的韩怀义这边。
饭是没法吃了。
韩怀义匆匆几口吃了个囫囵便在香帅这里会晤了裴大中,和闻讯赶来的广东人在沪上的广肇公所的领袖俱乐部会员钟远飞。
钟远飞是客家人,洪门出身,青年时跟随父亲来到沪上做十三行那边过来的贸易。
因为他为人玲珑面面俱到,所以和公董局官方没有什么冲突,平时在沪上也都笑面对人。
但韩怀义是知道他的,这个人在乡亲之间很有号召力,为人也很仁义。
这不,家乡人有事他就主动来了。
不止他们,现在兄弟会的所有人还有俱乐部的很多人都来了。
钟远飞上来先开口表态道“韩先生,您可有办法,但凡您有个章程,我等一定遵从。”
裴大中虽然没说话,其实也有这个意思。
旁观此事的袁世凯暗中提醒儿子“好好学着。”
他也饶有兴趣的竖起耳朵,想看看韩怀义会怎么处理这种辣手的事。
要知道如今英国人可是一招网尽洋人,且放出两条疯狗替死鬼冲在前面,要在这种货色手上救人可是很麻烦的,因为总不能真的动刀枪杀过去吧。
韩怀义却没让众人失望。
因为他从梅洛那里得知内情后,就有了针对。
对于这种没有真正利益基础的联盟,根本无需恐惧。
无非分而化之,只打一路去。
于是他道“章程是有的,牺牲也要有,你们可能做到?”
“能。”
“我先打个电话。”韩怀义随即拿起电话“接工部局安徒生先生。”
那边一时没有人接,众人不由面色难看。
韩怀义却很淡然。
他直接将电话放在那里等,直到五分钟后那头才响起一个声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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